草原茫茫,前途憂憂。 靠坤靈族越來越近,心事越來越多,有時風斬麟也會想是不是不該下山,隨那扶光烈當王吧,有時又想起破敗的羽況族今日歲境,又覺得心有不甘。 這日他們3人剛要拔帳篷收拾行囊出發,卻聽見遠方手鼓搖鈴聲,悠揚的歌聲忽遠忽近地傳來。 “這聲音?……是……”。月紅頤疑惑轉驚喜地四周張望。 “是唱詩人。”風斬麟冷靜地說。 “嗯嗯,不知道是不是我遇到那位。”月紅頤她們興奮地停下手中的活兒待那聲音越來越近。 臨近一看,果然是那舊日唱詩人。 月紅頤跑上上去,問那唱詩人, “您好,可還記得我呀!我們在羽況族……見過。” 唱詩老人仔細辨認還是看不出她,只搖搖頭,畢竟他日日流浪四處,見過的人何其多。 月紅頤看他不再記得自己,心裡好些失望,阿阮連忙也湊上去說道: “去年,您到了羽況族,我家姐姐還把您請到帳內烤火吃東西呢。怎麼就忘了?” 唱詩人才仔細打量眼前三人,從把她們從衣衫襤褸和髒兮兮的裝扮中認出來。 “原來的姑娘啊!記得記得。倒是你們怎麼這副樣子了?” 倒也不急著趕路了,就在他們行囊前的草地上盤腿坐了下來。 月紅頤看他想起自己,也高興地跟著盤腿坐了下來,詢問道: “我們這個樣子說來話長,那日您不告而別,又去了哪裡?” “我慢慢出發,邊走邊唱去了扶光族。我本就是這個世界自由地鳥兒,想去哪裡唱就去哪裡唱啊!” 唱詩人說到這個,黝黑的面板生動地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 風斬麟本來一直靠著馬兒,聽到他說到扶光族,不由地繃直了身體,倒也沒有上前。 唱詩人卻扭頭問:“這位瞎眼的小哥又是誰呢?” 月紅頤接過話茬說道:“是我救的馬伕。您去扶光族怎麼樣?可遇到羽況族的人?” “遇到了哦,好慘哦,死了好多人……那姑娘這是要去哪裡?”唱詩人說話腔調皆如唱歌一般。 “我去坤,我去扶搖族走一走吧,看一看。”月紅頤答道。 “聽聞羽況族已亡了?你聽話,草原的鷹都在四處哀唱。”唱詩人道。 “是的,所以您不必往前了。”阿阮趕快接話道。 “兩個小姑娘啊,你們不要哀傷,這大陸的王者就如冬日寒霜,又似乎是天上圓月,自有輪迴流轉,自有因果,你們且不要急,且聽我唱一曲。………”說罷,他便開始搖頭晃腦,拿起手鼓歌唱起來。 “很久以前大陸沒有分離, 水土豐沛,人人安居, 有個王子帶著吉祥寶石出生, 他出生高貴無憂, 腳踩寶石臂掛玉呀, 他20歲變成了王, 世界從此和平安康, 可惜異母之弟生嫉, 下毒殺了他, 異母之弟便成了王, 四周災禍連綿… 狠心惡毒之人 福不會跟隨呀! 和諧的大陸分開了八瓣, 就如雪蓮花兒盛開呀, 再後來八瓣蓮花又合成了四瓣, 便是今日模樣呀。 我們唱詩人四處流浪呀, 四處唱, 便唱著歷史呀! 唱這無常, 福報而至, 馬伕也會當王, 福報要走, 王也要流浪…… ……” 三人連日的疲乏和苦楚皆被這悠揚的歌聲帶到草原的過去…… 一會唱詩人便就唱完了,然後哈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剛才詩歌裡面那個故事和他毫無關係。 月紅頤上次就沒有聊夠,這次趕快問:“老爺爺,你經常唱的這無常是什麼呢?” “無常就是這變化呀,你看我們上次遇見你衣著華麗,帳篷豪華,現在卻破破爛爛和我差不多,哈哈哈,這就是無常。”唱詩人笑起來。 “那您意思無常都是壞的?”月紅頤不解。 “哦,不不不,姑娘您看,光耀王以前可是最苦的孩子,他不是也當上了王,無常無苦無喜,只是因果變化而已。”他道。 “那您意思光耀王是註定的王者嗎?”月紅頤進一步問道。 “不!如是因,如是果,他當上了王者,也要看他是否良善積富,無常不會停止,因果從來不亂來。”他連連搖頭。 “大陸分離太久了,也許會出現一個王者統一起來,但切記呀,分就必分,分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