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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唱詩人

南部的風越來越寒,草原上再也尋不到一絲綠色,漫步荒野,迎著凜冽的北風而行,都會覺北風如刀,割得面板生疼開裂, 月紅頤舉目四顧但見衰草連天,滿目荒蕪,蒼茫大地變得毫無生機,一片荒涼,如此場景令人倍覺悽愴。拉木材的牛車一輛輛自山而來,滾動的車輪碾碎了地上的乾草,卻碾不碎天地間的寂寞。 秋天果真是讓人心覺得寂寥的季節。 經過2個月的趕工,終於羽況族的圍牆即將快修好了。 月紅頤在最後的工期時間裡也投入了群體的勞動,幫忙搬運東西,幫忙用調了牛糞、泥土和水的稀泥用手一點點貼到木樁上,加固和填滿木樁和木樁的縫隙。 每天她也勞作的筋疲力盡,經常臉上、手上和白色衣袍上都是乾的、稀的泥點。天氣漸寒,也不能去溪邊洗澡了,只能她讓阿阮用木桶去打水,裝在煮水的鍋裡,再用小棉布來洗掉臉上身上的汙垢。 但是她倒是樂在其中。 她對個人的情感雖沒有興趣,但她卻心繫整個族人的安危和生活。 她也開始多多少少地聽到大家對風斬麟的評價,都說他雖表面嚴厲狠毒,但是對族裡的人卻從來不會暴戾統治,搶來的奴隸也是會讓他們安排的妥帖,只要真心歸順參與勞作慢慢就會成為族人。同時她也聽說扶光族因為這幾年的暴戾讓很多人越來越害怕,很多散民也願意投靠到羽況族來安寧生活。 月紅頤回顧自己的經歷,從開始風斬麟就讓族醫阿伯救下她,並且後來同意她去狩獵隊,再到現在讓她帶領射擊隊。 也許他沒有那麼壞,自己是不是有點防禦和偏見。 而他如果能給這些流民一個暫時的安樂之所,其實也是不錯的。 而自己和流民又有什麼區別呢?就算可以比他們多餓幾日,但是這個色身依舊會疼,依舊會傷。自己就算活的久一點,但是在南部也不過是多受幾百年苦而已。 所以她也很珍惜當下的日子,沒有人來搶奪,自己能暫時安身立命就比較好了,她幹起活兒一點都沒有架子和傲慢。 這一日,終於還有一點圍牆就要全部修好了,族裡都特別歡喜和高興。 月紅頤正在他們預留的大門處巡視和安排未來射擊隊的護衛時間安排。 卻聽見不遠的草原處傳來陣陣“叮叮噹噹”鈴聲。 有外族來了? 那鈴聲越來越近,人影也逐漸清晰起來。 月紅頤旁邊計程車兵說:“今年的唱詩人來的真早啊!看來快要下雪了哦。” 月紅頤扭頭問:“什麼是唱詩人?” 士兵說:“統領啊,你不知道唱詩人嗎?他們都是我們草原的流浪者,不屬於任何一個族,他們會歌唱過去的故事,也會歌唱未來的故事。他們的歌唱源源不止,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唱歌,為什麼知道那麼多古老的詩歌,為什麼能知道未來,每一年冬天,他們都會來部落裡祈食。” 月紅頤好奇道:“他們過去唱啥呢?過去部落的故事嗎?那未來是預言嗎?他們單獨屬於一種人還是巫師?” 士兵小聲地說:“其實我覺得他們有點嚇人!巫師是每個族都有的,因為我們最早是從扶光族逃出來的流民,所以我們羽況族還沒有正式的巫師,聽說巫師可以和天地鬼神溝通,所以我們目前只過羽神節。唱詩人不一樣,他們可能以前只是普通牧民,但是有一天會突然受傷或昏倒,或雷劈了,突然就會唱詩了。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唱,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月紅頤一聽,這麼神奇啊! 但是轉念一下也沒有什麼神奇的!自己還能活500歲呢!在這裡也算是一個怪胎或老妖精了。 他們正聊著,只見那個唱詩人越來越近,歌聲也越來越近:“ 說無常, 道無常 卻是不知道無常 說過去, 講未來 卻不知道毫無現在….. 稀奇啊,稀奇呀,咿咿呀呀 做著最圓滿的夢, 卻尋最權力的夢 有了草原呀, 又想要那太陽 奇怪啊,奇怪呀………” 斷斷續續的歌聲慢慢傳來。 月紅頤竟聽的呆住了,看來這唱詩人的歌喉真的是草原一絕,竟然這麼悠揚,天上的雷也不是白劈的,還尋了一個嗓子不錯的劈,不然估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