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氣氛尷尬之極,只紅坐不住了,只得先行開口,稟道:“至尊,屬下曾親自前往唐郡探查能量武器之事!經查屬實,而且由來已久,數量不菲!”
亞述渾身一振,心內大喜,原來是為這事,好辦了!當下清了清嗓子,以傲天的口氣大聲道:“小紅,辛苦你了。你可否知道更多內情?他們是什麼來路?實力怎樣?”只紅進洞之前,李趕豬便將以往傲天對只紅的暱稱和說話習慣一一稟告給了他。亞述的模擬術果然厲害,連一向無限親近傲天至尊的只紅也給矇在鼓裡。
只紅稟道:“據妾查知,唐郡的能量武器之盛,十分驚人。其組織相當嚴密,成員口風極緊,因時間倉促,一時難於查實更多詳細。照妾猜,它一準跟消失江湖多年的五行神教密切相關。很可能能量武器便是直接出自五行神教之手!”
假傲天捋須頷首道:“嗯,我同意你的看法!”微一沉吟,突地睜眼,目現兇光道:“天能老兒,你還沒死麼?!”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連忙捂嘴咳了兩聲。自嘆道:“不知現年天能力量如何?可惜本尊傷勢難愈,否則,定要出山領教!”
只紅把早想好的要說的話在肚內重新理了一遍,見機會已到,連忙插口:“至尊,妾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亞述大手一抬,朗聲道:“請講——”
“至尊以一人之力,令得天下太平,可謂功勳彪炳!但至尊年事已高,力有不逮,亦人之常情。依妾之見,至尊不如趁傷勢未愈,將爭霸鬥狠之心放下,退隱山林,盡享齊人之福,安度晚年,卻不是好?”
亞述閉目捋須,沉吟不語,只紅續道:“至尊二十年不出傲峰,想來對於外界已生疏不少。現在的帝國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帝國了。”言下之意,現在的帝國已不是傲天所能掌握。亞述又假意嘆氣,以無奈的口吻說道:“小紅,我懂你的意思了。本尊年事已高,夜深人靜的時候,回頭去看從前做過的事,叫我後悔痛心之處,有多無少!帝國多少年輕有為的人才,斷送在本尊手裡?!本尊這雙手,沾滿了他人的鮮血,委實是一雙罪惡之手啊!”亞述神情悲痛,佝僂著長腰,突仰天長嘆一聲,續道:“本尊經二十年面壁思過,現已產生悔改之意!本尊知道現在的帝國已是大廈將傾,內部腐爛,民不聊生。外族虎視眈眈,如狼入室。現在的帝國,岌岌可危矣!唉!”說著,復長嘆一聲,潸然淚下。只紅為之劇震,情動不已。
她感動地問:“至尊當真有悔過之意?”
假傲天又一長嘆,把從李趕豬口裡得來的一段資料全悉背給只紅聽:“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本尊現在傷勢不愈,走火入魔,已經難有作為。就是想替帝國盡一點力,為祖上積一點陰德,已是不能了。想起往事,不堪回首,卻又歷歷在目。當年,二品諫事大臣蘇梵因力諫女皇戒淫,被本尊以欺君犯上之罪流放。右丞相王明玉因不願與本尊同流合汙,被解甲歸田,賦閒於唐郡老家。秉公執法的首席刑律大臣巢向正也被本尊擠走。還有啊,帝國大將只勝利——也就是你爹,被本尊官降三級,閒置於大熊元帥麾下。帝國大將蔣成功、柳玄霸、李治、李秀尋分別被本尊以謀反罪名斬的斬,坐大牢的坐大牢。直至一個一個神秘死亡!這些都是帝國棟樑啊!”說到動情之處,哽咽不止。只紅大為感動,想不到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傲天現在要改邪歸正了?真是不可思議啊!但只紅是這麼想的:傲天因傷,一口氣沉寂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中,一直與病魔抗爭,幾乎從不外出見人。大多時候還是一個人藏身於陰陽秘室內做冷熱調理,面壁思過。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亦善”,他能悔改,是人之常情!加上現在的帝國受異族覷覦,眼看帝國不幸,再是鐵石心腸的人,畢竟也是自己的家鄉嘛。他有不忍之心,更是人之常情。
只紅這麼一想,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