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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跟上來。他提著行李跟在我後邊進來,很識相地沒說什麼&ldo;你就住這種地方&rdo;之類的話。我說:&ldo;你隨便坐吧,我可沒精力招待你。買了香蕉,你想吃就吃,隨便拿。&rdo;翻身倒在床上。

他當真開啟塑膠袋掰香蕉,看來是一個&ldo;入鄉就隨俗&rdo;的主,還挺能適應的。他將剝好的香蕉遞到我眼前,我搖頭:&ldo;冷冰冰的,不想吃。&rdo;他想了下,說:&ldo;那加熱再吃?&rdo;我翻著眼,&ldo;你瘋了是不是?有人拿香蕉加熱的嗎?&rdo;他一本正經地說:&ldo;當然有,你沒吃過油炸香蕉?&rdo;還真的想放在微波爐里加熱。我頭疼地說:&ldo;行了,行了,你能不能正常點?我不想吃,你就不能吃?你也不吃的話,難道不可以扔?&rdo;他訕訕地&ldo;哦&rdo;一聲,問:&ldo;那你還吃嗎?&rdo;

怎麼吃一根香蕉還有這麼多事!我不耐煩地說:&ldo;你自己剝的,你自己吃。&rdo;他將撕開的香蕉皮又攏好,弄得完好無缺,跟沒撕開過一樣。擱在旁邊的小桌子上,這樣是打算扔了嗎?他的腦袋還真跟一般人不一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閉著眼說:&ldo;行了,折騰了一夜,我要休息了。你走吧,順手帶上門。&rdo;他反而坐到我床邊,低聲說:&ldo;你不辭職了嗎?那以後打算怎麼辦?&rdo;我眯著眼,&ldo;不打算怎麼辦,看著辦唄!&rdo;他又說:&ldo;續艾,你是不是要找工作?&rdo;我&ldo;嗯嗯&rdo;兩聲,&ldo;大概吧,總得養活自己。&rdo;

他慢慢說:&ldo;你這麼能幹,可以進一些大公司呀,福利比較好,而且也不用這麼辛苦,還可以學到東西,只要做得好,是很有前景的。&rdo;我悶著頭說:&ldo;人家至少也要本科畢業的。&rdo;而且我還有被學校開除的記錄,作弊呀,多麼大一汙點!打得我從此抬不起頭來,連人家的門檻都進不了。他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問:&ldo;我認識一些朋友,可以推薦你去工作。你看怎麼樣?&rdo;生怕惹惱了我。我皺緊眉頭:&ldo;再說吧,我今天不願想這些事。累了,想好好睡一覺。&rdo;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後說:&ldo;行,那我走了。想吃什麼?我給你送來。&rdo;我有些感激他這樣關心我,笑了笑,&ldo;什麼都吃不下,就想睡覺。&rdo;

他讓我好好休息,又說還是不舒服的話,就給他打電話,晚上再來看我。我忙說:&ldo;別別別,大晚上的你就別來了。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死不了。快走吧,快走吧。&rdo;他在這裡,我簡直睡不著。切!幹什麼要他介紹工作!人家一定問,你和操曹看起來挺熟的,什麼關係呀?同學。什麼時候的同學?高中的?不,是大學的。大學的?叫我怎麼回答,本科文憑都沒有!難道說被開除的大學同學?哼,荒謬至極!雖然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經過去了,可是打死也不願意撕開似乎早已痊癒的醜陋至極的傷疤,再次弄得鮮血淋漓。

睡夢中又被電話吵醒,我滿身是火,吼道:&ldo;誰呀!&rdo;&ldo;是我。你現在在哪裡?回北京了?&rdo;是夢中心心念唸的聲音。我瞬間清醒過來,猶帶有一絲惶然,沒有說話。他又問:&ldo;怎麼了?身體不舒服?&rdo;他怎麼知道我此刻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呢!我艱難地開口:&ldo;你為什麼還打電話來?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rdo;跟他說話,簡直像對陣沙場,我必須披甲上陣,全副武裝,全力以赴。不然,一個不慎,前功盡棄,從此,萬劫不復。

他徐徐地說:&ldo;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