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旦犯了事卻是這樣膽小。看來你不是膽大,而是從前問心無愧罷了。你這個樣子,反倒叫我於心不安。早知道這樣,當時便該改了你的記憶,瞞著你叫你什麼也不知道的好。”
“不行。你不能剝奪我的知情權!”木芫清脫口而出,立刻反對道。
籮卜無奈,也只能一個勁的安慰道:“你就安一百個心吧,我做事有分寸,萬不會叫人發現牽扯出來的。”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慰藉話兒說了。
過了十來天。並沒有聽誰提起有人失蹤不見的事兒來,想來眼下正是年關,那天又趕巧是十五大集,四里八鄉的人都跑來這裡趕集易貨,死得那三個未必就是本地人,是以死了多日也沒聽說有人尋找。木芫清在心裡悄悄對那死去的三個人說了聲“對不起”,這才將那顆終日裡撲通撲通亂跳地心暫時安了下來。
平安無事的過了半個月,南宮御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地方,既沒有排斥反應,也沒有嗜血的衝動。
轉眼已是除夕。這是個闔家喜樂的好日子。南宮府裡大多數的下人們早幾天便討了主子恩惠,一個個眉開眼笑地捧著一年的俸銀賞銀回家團圓了,只有幾個慣常伺候的貼身大丫頭實在無法走開。還在府裡繼續當值。頓時偌大一個南宮府只剩下南宮御一家和木芫清蘿蔔兩個客人,並四五個當值下人,便越發顯得空空落落了,站在屋子外頭,寂靜地可以聽見麻雀鳥的嘰嘰喳喳聲。
除夕夜,南宮御的父母自是要著人叫了兒子陪在跟前一起守歲地,卻壓根問都不問木芫清和蘿蔔兩個人準備怎麼過節。看來是對他們兩個死乞白賴地呆在南宮家遲遲不肯離去的行為深惡痛絕了,只是礙於寶貝兒子的面子,方才沒有叫下人拿了打掃把攆了他們出門,更別提殷勤地邀請他們一同守歲過年了。
南宮御本來是要留下來陪著木芫清和蘿蔔一起地,可是下人再三地叫了好幾次,木芫清也不由分說推了他出去,口中笑罵道:“出去出去,有家有室的人別杵在這兒跟著我們這些無牽無掛一身輕鬆的人湊熱鬧。你快去陪你爹孃老子吧,我和籮卜兩個人可要痛痛快快地樂活樂活。你就別再礙我們的事兒了,沒得被來叫你的下人煩死了。”
南宮御無奈。只好轉身吩咐了下人去置辦桌好飯好菜送過來。自去父母房中陪家人去了。
他走了之後,木芫清立即關了房門。臉上的笑容再也裝不下去了,小嘴了,一雙大眼一眨一眨,眼瞅著就要泛出淚光來。每逢佳節倍思親,這樣的日子裡,孤身一個客居他鄉地人總是容易感傷鄉愁的。現在的木清和蘿蔔便是那淡淡哀傷著的可憐人。
“唉,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的家人。”木芫清神色黯淡,幽幽嘆道。轉眼來這裡將要有一年了,家中的父母可還安好?桃兒姨娘口中所說的樹妖族的父母可還活著?過的好不好?她既見不到
父母,也找不到這裡的父母,在這個原本該和家人一閒話家常地日子裡,卻一個親人也不在身邊,光想想這處境就讓她止不住想要落淚:她木芫清居然混到這般久久不疼姥姥不愛地田地了。
“唉,我什麼時候才能動身回家呀。”蘿蔔也是長吁短嘆,神色憂慮。
看來,這思鄉的心情並不因為種族身份地不同會有所差異,但凡是個活物便有思想,有思想便有感情,有感情便會傷心呀。
“唉……”兩個人大眼對著小眼,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這樣比著嘆氣了。
“不行!”木芫清一拍桌子,氣勢磅礴地建議道,“蘿蔔,我們不能再在屋裡悶著了,再這樣下去只會越想越傷心。既然沒有人跟我們一起過年,那乾脆我們就自己跟自己過,自己找樂子去!乾脆我們出去逛街吧!”
籮卜也是憋屈了很久了,聽她這麼一說正中下懷,兩人一拍即合,當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