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日之後我便開始著手準備出行的一些東西,襲人怪我不應在這種時候出宮,“賢貴妃有孕,主子此時出宮皇上恐怕會更加親近於她。” 我置之一笑,我又豈會不知此時出宮會讓後宮諸妃平日的多了許多機會?可我又怎能看著他整日愁眉不展?也罷,這次出宮權當成是對我們感情地一次考驗罷,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若在三個月內便將我拋諸腦後,這樣的男人還要來幹嘛? 十日轉瞬即逝,眨眼間便到了我出行之日,看著人群中的襲人,我朝她笑了笑,她紅著眼睛低下頭去,這次出行我並不打算帶襲人一起,我對順治的感情雖有信心,但也需要有人在宮中與我照應,襲人自是不二人選,所以我帶了湘雲卻將她留在宮中,順治擔心我路上安危,提出派逐月一路送我前去西北,我想也沒想便拒絕了,“不如讓追星陪我去。” 順治還以為我是擔心逐月出了宮洛顏便沒了著落,也沒多想便同意了。太后想得周到將蘇茉兒派了來,我求之不得,我不懂蒙語,有她在身邊,等同於多了個活字典,同來的還有來喜,張德海說來喜練了一年,早該出去歷練歷練,看著來喜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我的頭就不自主的點了下去。出行之時,追星第一次以御前侍衛的身份出現,不知是不是我看錯,當他見到來喜時,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竟閃過一絲不耐,我看著來喜好奇地道:“你與追星有過節麼?” 來喜咋了咋嘴道:“到也沒什麼過節,他只是嫌我練功練得不好而已。” 我奇道:“你的師傅不是張德海麼?他嫌什麼?” 來喜道:“師傅說追星大人幫著我疏通任督二脈,這是天大的恩情,讓我也將他當師傅一般對待。” 我笑了笑,“只是這個師傅太嚴苛了吧?” 來喜聳聳肩,突然打了個激靈,抬頭望去,卻是順治,此時正“惡毒”的瞪著來喜,來喜連忙退後一步,垂下頭去,順治捱到我身邊怨道:“你要走了,也不見來跟我說說話,倒跟這奴才說個沒完。” 他這副怨婦摸樣讓我心中竊笑,偷偷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畫了個心形,他的怨氣立時消減了不少,緊緊握住我的手,輕聲道:“速去速回,我在京城等著你。” 做了個深呼吸,在順治的陪同下我步入乾清殿前的廣場,見到這次同行的常舒和洪承疇。 洪承疇大概六十左右歲的年紀,臉型瘦長,頜下蓄著短鬚,連日的奔波在他身上絲毫未見,極有精神的樣子,只有那雙眼睛,看得深了,會看到眼底滿滿的滄桑,先侍明而後降清,在天下人眼中,他永遠是個不忠的“貳臣”。 臨行前,太后將洪承疇召至身邊,低語了許久,看著洪承疇那畢恭畢敬的神情,我不禁猜測,野史記載洪承疇是因拜倒在太后的裙下,所以才轉投大清,不知有幾分可信。 回過頭,看著順治那副戀戀不捨的樣子,我不由得鼻頭一酸,快步走上鳳輦,卻又忍不住回頭,他朝我揮了揮手,轉過頭,淚水竟不由自主的流下,心中暗笑自己痴傻,又不是一去不回,幹什麼弄出這副神態,讓人看了豈不笑話。 長長的儀仗隊在前開路,出了皇宮,街道兩旁擠滿了百姓,車駕駛到哪,哪裡就呼起一片“皇后娘娘千歲”的喊聲,我保持著微笑向他們招手示意,稍稍的錯愕之後,“千歲”的呼聲比先前更加響亮,那一刻,我真的成了代表皇家的形象大使。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風起
出了京城,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西北進發,剛一出京城,壓送物資和護駕西行的三千兵勇整齊的列隊守候,為首的是個一身銀盔的將士,身跨一匹白馬,盔上的紅嬰隨風而動,遠遠的見到我們出城,那將士拍馬而來,行至洪承疇馬前,翻身下馬,單膝著地,朗聲道:“前鋒校費揚古見過經略大人。”經略本是明清兩代有重要軍事任務時特設的官司職,掌管一路或數路軍、政事務,職位高於總督。以洪承疇高卓的領導和軍事才能,才能擔此職位。 那將士一開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