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知道秘法詳細,施法時在側,每一個步驟都必須經本王確認無誤才可進行。”席撒也想不到更好辦法,而易之不得不救,只能信任自身對法術運作的瞭解。“北撒的要求影門可以接受,反正這秘法只有影族方能施展,無懼旁人知曉。”
敲定交易,席撒輕撫懷裡易之那張冰冷的面容,八分欣喜,兩分憂慮。原本想說影門若敢手腳,知曉如何擊殺影族的他誓必傾一聲精力時間報復,又一想,對方如此準備周全,若對此心存顧忌,必然對他情性知悉許多,說也多餘。
‘你這瘋女人……偏要因為東方碧玉那群女人心存多餘愧疚,以這種方式委屈自己,明知道影人的存在那等悲哀可憐仍要沉淪進去……’
……
清晨,第一縷光亮照亮天地。
西吳邊境北關外,中魏鳳淚軍團大營,龍騎寨。晨曦的光亮映在張暗銀色的護面,隱隱生輝。鑲嵌飛鳳的金紅披風在晨風中飄舞飛揚,寨門被開啟,龍獸魚貫而出。生輝的護面被摘下,輕輕垂放在東方碧玉身畔,眷戀的目光掃過營寨四周,良久,又被護面遮擋,掩藏。
從始至終,她都不贊成易之的決定。感情用事固然難得可貴,然而,卻違背利益。倘若易之隱瞞北撒就是那個殺戮鳳淚戰士無數的魔頭事實,憑朝廷的錯誤,憑易之的聲望,憑鳳淚軍團的忠誠,易之領地無數權貴的利益統合。
東方碧玉毫不懷疑,易之領地會響應號召,全體背棄中魏。‘真相,人們渴求真相,卻很少能理解並接受真相,又從不願承認,是否知道真相根本沒有區別的事實。無論女王付出了多少努力……’
昨夜大帳,當她靜靜吐訴事實之後,帳內一片靜默,而且,三人拂披而去,三人甚至忍不住唾罵易之,餘者,沉默至她踏出帳門。東方碧玉飛身跨上坐騎,喃喃自語。“也許女王真如她所說,永遠成不了一個合格的王。”
數百龍獸,跟隨東方碧玉的坐騎,魚貫行往營門。一路遇到的鳳淚軍將,都沉默的注視的她。儘管早有心理準備,沒有一句告別的沉默讓她內心生出幾許酸楚。營門漸漸接近眼前,一群熟悉的身影佇列整齊的擋在門內。
一色的金紅長披,暗銀色的護面,黑絲的長髮。東方碧玉勒停龍獸,那些見到主人的龍獸們齊齊探長頭頸,嗚咽低鳴。“如果要阻擋,只有殺了我。”寒冷的晨風吹過天地,槍桿的溫度讓東方碧玉覺得尤其冰冷。
短暫的靜默之後,不知誰發出一聲輕笑。“本來也想,但大夥聯手恐怕也擋不住你走。”又有人微笑道“可是就這麼看你獨自離開,我們又覺得不甘心。”東方碧玉有些錯愕,握槍的不由放鬆。
“想了想,乾脆跟你一道走。”握槍手緩緩垂落。“碧玉,昨夜太沖動,不該侮辱女王的。”
又有人道“鳳淚龍騎不致於如此犯賤吧?碧玉你不該對我們喪失信心,女王統領易之領地多年,所做的一切大家都能看到。朝廷徵收重稅的命令,女王不從,寧遭魏王斥責冷落;落王借兵借糧,女王拒絕,寧願開罪朝中權貴大半;成王欲使其子在鳳淚混跡軍功,女王拒絕,寧可開罪朝中近半武將;來往做客的權貴,只能被女王招待軍中伙食。
女王的宮殿沒有金裝銀飾,沒有成群的僕從,沒有阿諛奉承,甚至沒有一件華袍。過去我們總認為,女王是不沾凡塵的神,如今明白女王也有她的自私。也只有這一點的自私渴望,她成全了鳳淚的自私,成全了易之領地人們的自私……”
話到最後,說話之人只餘哽咽。旁人介面,卻也含著嗚咽。“這些,沒有一樣是對女王有利的,沒有一樣,得利的是鳳淚軍將上下,是易之領地的民眾。女王一直在犧牲自己的仕途未來,如今,只求一點渴望能夠滿足,不該輪到我們成全女王嗎?鳳淚是一支,只懂得永遠索取,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