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雁秋道:「還有些人說我就算是不幹這個正式工,也能活的很好!」
說著說著,夏雁秋的眼眶子紅了。
「這是被我給連累了啊」桑柏聽完之後長嘆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說道。
「這真是豈有此理!」趙美玲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怎麼到處都有紅眼病的人啊」。
一些人見過桑柏一會兒跑港市,一會兒跑日本,這心裡就有點扭曲,一扭曲就在心裡嘀咕:憑什麼他能去,我不能去?
跟著就聯想,覺得這人肯定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才能有機會出去,我是不稀得幹,如果能這麼下作我也能出去。
於是私下來就有流言傳出來,反正都是些不好的,總之就是能踩兩腳的時候就不會踩一腳。
最後就有人傳夏雁秋就是來玩的,平常工作也不認真,怎麼怎麼的。
關健是夏雁秋這時覺得自己同辦公室的,也就是售票處的一些人也都在心底打起了小九九,這次沒有轉正,其中兩個人是給她下了絆子的,這才是讓她最傷心的。
說著說著,夏雁秋就忍不住流了淚,她覺得自己平常對同事都挺好的,誰家有個事能幫上忙的她絕對不推辭。
但是就為了不讓自己轉正,其中兩人居然背地裡捅起了自己刀子。
要說兩人不是正式工也要轉正,夏雁秋也可以理解,但是明明這兩人都是,還能幹出這事來,這讓她特別心寒,也特別委屈。
桑柏到是不以為意,這世上的亂事多了去了,這樣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的,社會上損人不利己的人車載斗量。
伸手輕輕的抹了一下夏雁秋眼角的淚珠,輕聲說道:「這活不幹也罷,我剛才還說呢,等你回來和你商量一下,我想明天去市裡看看買一臺摩托車,現在正好,你不幹了咱們一起去」。
夏雁秋有點毛了:「你說的輕巧!我不弄個正式工,以後怎麼辦?」
「你這丫頭,衝著小柏喊就精神了,你怎麼不衝著讓你讓一下名額的人喊?只會窩裡橫的東西」趙美玲立刻不樂意了。
桑柏這邊立刻兩頭說好話。
「其實啊你也別看著眼前的事,你得放眼看以後,你發覺沒有?」桑柏說道。
夏雁秋問道:「發覺什麼?」
「咱們不要票能買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像是肉什麼的今年鄉下都明擺著賣了,擱去年行不行?那肯定是不行的,這就意味著什麼?」
看到夏雁秋和趙美玲都是一臉懵,桑柏又道:「這證明市場終究要代替現在現在國家大小一把抓的情況,也就是說以後錢會越來越重要,票據會退出歷史舞臺,而眼前現在看起來的鐵飯碗也會被打破」。
「小柏,你可別胡扯了,打破了我們怎麼辦,我們都在廠子裡忙活了半輩子的人了,把我們工人的飯碗子打破,全國多少工人,誰敢啊!」趙美玲很不屑。
桑柏也沒有辦法解釋啊,總不能說我來自以後,再過個差不多十年,有你們這些工人哭的時候,到時候一個個捂著臉去大街上蹬三輪車,生怕遇到熟人。那時候你們才知道你們的鐵碗變成了泥碗。
笑了笑,桑柏並沒有說話。
夏雁秋對於桑柏的分析到是挺聽的進去的,不過她也懷疑啊,其實不光是夏雁秋,你在這時候和所有的工人說,十年後大下崗潮就會來了,誰都能噴桑柏一臉口水,咱們是工人階級,哪有失業一說!
「不會吧?」夏雁秋問道。
桑柏道:「咱們試目以待!」
說完,桑柏轉頭衝著趙美玲說道:「媽,評不上就評不上吧,他們覺得那東西寶貝,咱還看不上眼呢,等過兩年,讓雁秋去港市上班,給我當總經理去」。
趙美玲聽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