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仨人幾乎不到老村落這邊來,就在民宿那一片活動,今天突然到自己家來,讓呂慶堯有點不適應。
桑柏正往院裡走呢,突然間嗅到了一股子香氣,你說這香氣吧也怪,帶著點兒息腳丫子味,但是偏偏又那麼勾人。
「什麼東西這麼香啊」桑柏笑問道。
「吃了沒有?」
「剛起床,還沒來的急吃呢」桑柏回道。
呂慶堯道:「那正好,進屋來!」
等三人跟著呂慶堯進了屋裡,這才發現鍋屋裡還有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季維根。
於是大家又是一陣招呼。
坐下來之後,桑柏發現了香味傳來的地方。
鍋屋的小桌上,擺著一個小火爐,這小火爐一看就知道是手工敲出來的,製造的技術很粗糙,但是設計的很精巧,如同一個罈子似的,肚上開了一個放柴的口,壇口的四周還有一圈鐵製的圍兜子。
關健是什麼,這鐵爐子好像可以收納成巴掌寬的鐵片堆子。
現在這個圍兜子上正貼著幾條小鹹魚幹,小魚乾不大不小,差不多有成人的巴掌那麼大,魚形很瘦,如同一個梭子似的,一看這外型就知道這種魚在水裡的速度肯定不慢。
這魚在村裡被稱之為小鰺子魚,肉味鮮美但是刺很多,一般都是煎與燉,而且要把刺燉到能吃,要不然那吃起來可就麻煩了。
除了小鹹魚之外,還有就是切成片的香腸,貼在鍋沿口,正滋滋的冒著油氣。
香腸味也不錯,只是被鹹魚味給蓋住了,只有到了近前才能聞的到。
「小鹹魚經過一烤就能有這麼香麼?」桑柏坐下來便有點食指大動。
呂慶堯哪裡是小氣的人,直接示意桑柏嘗一條。
同時說道:「鹹魚用一般的爐子烤和用這爐子味道差好多,這種爐子是我特意找鐵匠劉訂的,以前特別羨慕進山的時候老客帶的這種爐子,現在終特我自己也有一個了……這爐子特製的,你看到煙道了沒有,還有這圍子,不光能烤到底下的一面,上面的面也能帶到……」。
聽到呂慶堯這麼說,桑柏明白了,原來這種爐子是老獵人進山打獵的時候帶著的,怪不得這麼奇怪。原來是為了好攜帶。
爐子的事情擺到一邊,現在桑柏的注意力放到了鹹魚身上。
桑柏也不是客氣的人啊,捏起了一條小魚放到了嘴邊,還沒有吃呢一股淡淡的焦香味便鑽入了鼻孔。
桑柏都有了,那麼郭長友和德間蒼介怎麼可能沒有,一人一條,學著季維根的樣子,一隻手捏住了魚頭,另外一隻手捏住魚尾,從魚背上開始咬。
一口咬下去是脆生生的,嘴裡同時發出沙沙的掉渣聲,魚骨都被烤蘇了,整個魚肉到了嘴裡既有魚肉的鮮香,又有火候的焦香。
「就是稍微有點鹹!」
桑柏輕嘗了一口,品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
呂慶堯笑著:「你再配上白粥看一看!」
桑柏接過了呂慶堯給自己盛的白粥,喝了一口之後,經過米香這麼一稀釋,頓時鹹味沒了,全是魚肉的焦香,那味道真是絕了。
「嘿,我真後悔啊,沒有醃點鹹魚,沒有想到這東西配粥比蘿蔔乾好多了呀」桑柏連聲說道。
呂慶堯道:「現在也不遲,你要是喜歡吃等會讓愉丫頭給你拿一點回去,只不過我這裡也不多!我們老哥幾個有事沒事配個粥,佐個酒,一個月下來也就差不多了。明年多醃一些,以前都是忙著填肚子,現在生活好了,好吃就多吃一點」。
「有點就行!等明年您醃的時候,一定提醒我也醃一點,這東西配粥那真是絕了」桑柏說道。
季維根笑道:「你醃出來可能就不是這個味了,咱們村論起醃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