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錯過的?」桑柏看著德間蒼介問道。
德間蒼介道:「他說他會去叫我!我就沒有設鬧鐘,我妻子的睡眠不怎麼好,在日本幾乎每天都睡不實,到了這裡可以睡上幾個完整的覺了……」
「你可真行!」桑柏無語地說道。
郭長友道:「咱們仨誰也別說誰,都有錯!你呢,也不看看我們來沒來,直接就走人了」。
「我哪知道,我以為你們沒有跟我的車呢」桑柏道。
還真沒有想起來,在板車上的時候迷迷糊糊,到了鎮上的時候一幫子美國人淨給自己出洋相了,哪裡能注意到郭長友這些人沒有過來。
「就你們倆?」桑柏問道。
郭長友道:「我們坐池田的摩托車過來的,可不就我們倆嘛,人多了也帶不過來啊」。
「也對!正好,一起逛逛吧」桑柏說道。
呂慶舉在旁邊聽了半天,也樂了半天,聽這仨人說完話,自己轉身回板車那邊去了。
桑柏帶著郭長友、德間蒼介逛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郭長友便道:「也沒什麼好玩的嘛」。
「那你還想有什麼好玩的,現在大家的生活水準就在這裡,你還想看到廟會什麼的啊,那只有在城裡才有,就算是城裡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呢」桑柏說道。
所謂的大年集,就是年貨市場,而且還是一般的年貨市場,現在鎮上的這些大年集,根本沒有以後的味道。
主要還是商品單一,以鄉下人的手工製品為主,根本見不到什麼大工業化的東西。
哦,也不是沒有,如果幾個小攤子上紅色的被面子,還有粉色的床單子算的話,那也是大工業化的東西。
怎麼說呢,現在鎮上大集連個跑江湖的戲班子都沒有。
這也是時代特色,因為現在的戲班子都是有單位的,排戲什麼也都是有計劃的。現在不是沒有串場的。
但是沒有到鎮子集上串場的,大家都是國家幹部了,有編制了,拉不下臉來掙這份錢。
以前跑江湖的,溜單幫的現在都成藝術家了,誰還能捨了老臉重回街頭再當街頭藝人啊,好不容易擺脫了下九流的名頭,誰還肯再在街頭搭一臺,咿咿呀呀的唱上。
「算了!沒來的時候想來看看,來的時候發現也就是這樣」郭長友說道。
仨人一邊扯一邊往前走,眼瞅著就要走到頭了,正準備轉身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吆喝聲。
「走過的,路過的,看一看了嘿,今天早上新打的小野豬、野鹿了嘿……」。
這一陣吆喝立刻把仨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走上前一看,發現果然攤子上擺著一隻死掉的小野豬,身後還有兩隻半大不大的小鹿,普通的鹿,不是什麼梅花鹿,而是常見的灰鹿,要是梅花鹿的話,這位早兩年說不定就能趕上槍斃了。
鹿是活的,脖子還扣著繩。
鹿膽兒也大!眼瞅著要死了,一個個嘴裡嚼著草一點也不怕人。
除了一豬兩鹿之外,旁邊還擺了一個籠子。
裡面有幾隻野兔。
野免的個頭都不大,不是說沒有長成,而是長成了也就這樣,大約五六隻的樣子,縮在篾籠子裡,看上去一團毛絨絨的。
總共加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六斤重。
「要不弄點野豬回去嘗嘗?」郭長友道。
桑柏搖了一下頭:「這玩意誰做啊,你要是弄的了那你弄,我是沒有辦法對付它的」。
攤主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聽到兩人的對話覺得生意上門了,於是說道:「這東西好做,剝洗乾淨之後,多擺一點鹽碼起來,要是有條件的話周身擦點燒酒,弄好之後擺上半個鐘頭,接下來不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