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放的是一幅唐寅的仕女圖,聽這小子說他是從帝都的一戶人家用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給換來的。
桑柏說著來到了桌子旁邊,伸手開啟了畫盒子,從盒子裡把畫拿了出來,展開了之後仔細欣賞了起來。
現在桑柏已經不像是以前那個在友誼商店成堆成堆打抱往家運的土鱉了,經過十來年的欣賞品鑑,大師什麼的說不上,但是假的很少能瞞過桑柏的眼。士董這一行,看的多了,手上真品多了,把玩久了都能悟出一點門道來的。
這玩意其實沒有小說中那麼懸乎,直白一點就是真的東西看多了,很多東西也就一眼假。
值錢的畫還有囂物,那肯定都是用心,有藝術水平的東西,你再仿也仿不到十成真,因為這類東西往往是很多精美的集合體,比如說宣德爐來說,首先是用料,然後是制器,皇家用的東西那是有審美要求的。
桑柏這一眼就判定了八成真,真實心中就已經認定了他是真跡,因為無論是從畫風,用筆還是意境上來說,都是唐伯虎的風格。和桑柏藏的那幾幅真跡如出一轍。
把畫放回到了盒子裡,桑柏抱著進了自己的古董室,進去之後趁著沒人直接把畫扔進了空間裡。
這座古董間很大,差不多能有個三百多個平方,地上帶上下地下擺了無數的八寶架,密集的如同圖書館的架子似的。
三十年後,這裡的隨意一件東西拿出去,都可以在省城換上一套兩居室。不過真正貴的東西,都在桑柏的空間裡存著呢,這類層次的東西,放哪裡桑柏都覺得不安全,還是存在空間裡保險。
剛出了門,桑柏看到自家的小子急吼吼的奔了回來。
「爸!」
「幹什麼這麼急?看你跑的一身汗」桑柏說道。
桑嘉喘著氣說道:「聽說小舅送了您一幅唐寅的仕女圖?」
「是啊」桑柏說道。
「我老師想借去看看」桑嘉說道。
桑柏道:「不借,想看的話來家裡看」。
桑柏的話還沒有落聲,就聽到院子裡響起了黃道然的聲音:「我就知道你小子會說這話,讓小嘉過來,看他一出院子我為覺得這事成不了,所以我自己過來了」。
「您還是真瞭解我,夏衛軍這小子還真不是東西,送個禮物鬧的整個村子都知道了」桑柏嘟囔著。
黃道然說道:「那你可是錯怪了他,我知道這個訊息不是從他嘴裡聽到的」。
「還不一樣,他一準是亂嚷嚷,這小子嘴多快,從這裡出門還不到半小時呢,訊息都傳到您的耳朵裡去了,這跟全村都知道有什麼分別」桑柏說道。
黃道然說道:「你還真錯了,訊息是我從別人處聽來的,她也算是我的學生……」。
「你這學生還真不少」桑柏打趣說道:「漂亮的女明星都不放過」。
「你聽聽你爸這思想,一點也不純潔,以後可別學你爸」黃道然衝著桑嘉說道。
桑嘉皺著一張小臉說道:「我估計很難,人家說我長的像了十成十的媽媽,要是性格再不像爸爸那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用你這樣安慰我?」
聽了兒子的話,再看他的小模樣桑柏頓時哭笑不得。
侃了幾句,桑柏轉頭又把畫給取了出來。
黃道然帶著桑嘉看畫,桑柏則是在旁邊旁聽,桑柏很多關於書畫的知識都是在黃道然這裡獲得的,藝術品味的主要是來自於黃道然的薰陶,至於畫漫畫提升藝術鑑賞品味之類的,估計也就是漫畫迷敢說這話。
從佈局到入筆,然後到技法,黃道然講的是一清二楚的,有些時候看的技癢還直接『借』桑柏存的貢墨與筆,和桑嘉師徒兩個就在桑柏超大的工作檯上臨了起來。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