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呂家姐妹的盯著,郭長友家的兩個小混球居然生活有規律了,當然其中捱了呂氏姐妹多少頓削那就很難說了。
不過人家郭長友滿意,每次來都給呂小愉呂小樂帶上好多東西,猛一看還以為她倆是郭長友家的閨女呢。
馬伯謙的教學方式就是一個字:嚴!
他對老師的要求嚴,老師對孩子的要求也嚴,不過這種嚴不是填鴨式的,而是建立在理解融匯的基礎上的,也正是因為需要老師投入巨大的精力,所以柳樹莊小學的老師與學生比維持在極低的一個比例上。
因為老師太少了是沒有精力教這麼多的孩子。
桑嘉這小子望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妹妹:「妹妹,還有十來年蹦躂,三哥也勸你好自為之呀!」
桑柏不想搭理老三,把臉轉了過去,抬頭望著頭頂翠綠的銀杏樹。
「爸,您能看出花來?」桑嘉挺好奇的。
桑嘉一抬頭,懷裡的小丫頭也抬頭了,瞪著一雙烏亮亮的大眼睛開心的瞅著樹。
呼嚕嚕!
桑柏父子幾個同時把目光轉到了院子門口。
只見馬小艷騎著小摩託過來了,也不能說是小摩托個頭還是挺大的,而且還是個名牌,山葉的太子車,不是行貨而是水貨,行貨以她的工資連個輪子都不夠,但水貨嘛,馬小艷自然是有路子買到的。
「雁秋姐呢?」
直接把車子橫在了大門口,馬小艷騎在了車子上衝著門裡的桑柏問道。
「你找她?不去公司找,來這裡幹什麼?」桑柏有點好奇。
「公司沒有啊,人家說她回家了」馬小艷說道。
「不會吧,一直沒有看到啊,小詡,看到你媽回來過沒有?」桑柏問大兒子。
桑詡道:「沒有啊」。
「車子都不在」桑柏看了一下院子。
「唉,那她能去哪裡啊?」馬小艷有點奇怪了。
說完看到桑柏,頓時有點生氣問道:「你怎麼還乾坐著啊,快點找啊。你這人也太沒有良心了,就不知道我姐這段時間活乾的挺不順的麼」。
桑柏道:「她能上哪裡,你去四嬸家問問,她可能在四嬸家」。
桑柏沒有正面回答,就像是桑柏前面想的那樣,夏雁秋和村裡婦人們辦的那個童裝廠已經接不到什麼單子了。遠比桑柏預計的要早多了。
其實也不是接不到什麼單子,而是接的單子做不下去。人家結的價格連進原料都不夠還談什麼生產。
這邊的童裝廠用的都是西疆的長絨綿,這東西是好,不說別的織出來的毛巾比普通的毛巾吸水多出了一倍,擦到臉上也舒服。
但是好東西很貴,這是最普世的硬道理。
用好原料的廠子生產出來的童裝賣不出去,一般原料貼個牌子,甚至是沒有授權的假牌子,只要是名牌就有人搶著買。
市場給夏雁秋好好的上了一課,讓她知道什麼叫劣幣驅良幣。
桑柏不是沒有想過幫忙,但是夏雁秋本身就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
因為她狠不下心來用資本積累的原罪為藉口,去把不好甚至是有害原料做成的童裝賣給孩子們。
所以童裝廠如同坐了火箭似的,從新年後業務就不斷的下降,現在只是憑著郭長友老婆,等富太太們介紹的單子生存。
但光憑郭長友老婆等人的介紹,那點業務量根本無法長久支撐童裝廠的運轉。
馬小艷這暴脾氣,罵了桑柏兩句之後便一踩油門,呼隆到曬場上轉了個頭,往四嬸家的院子而去。
桑彧道:「小艷阿姨有沒有物件啊?」
「你著什麼急啊,你手頭有合適的給你小艷阿姨介紹?」
「我沒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