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閒雜人等陪酒了。”
那小軍應一聲,如釋重負,躍上獸背,急鞭回營。
梅真咋舌道:“這胥將好大威風!把手下嚇成這樣。”
潑律才笑道:“你以為北冥就只有你那天碰到的那個百魔使啊?要是那樣,北冥國怎麼敢一次次地進犯梵原。”
九嬰介面道:“威風再大,也及不上你大師父的。人還沒到,人家就大老遠地備好酒水了。大師父,你在北冥到底是什麼人物啊!”
潑律才苦笑道:“還不是當年玉西真收服北冥土著時,我和現在的魔帥畢亥打了一架,在冥軍中就有了這麼個鬧事的名聲,你說誰不怕。”
九嬰大奇,而梅真卻問道“誰打贏啦?”,潑律才只含糊地應道“反正我沒輸”。
三人才到營門,早有個魔將打扮的人迎候在那兒。那人遠遠望見潑律才,便拱手行禮道:“打擾潑老前輩閒逛的雅興,恕罪恕罪。”
第三卷北冥
第二十二章胥將相邀'下'
潑律才也不還禮,道:“聽說要是請不到我,你就要殺人了。我老潑可不願意造孽,只好來了。你就是胥將嗎?”
那魔將正是胥將,應道:“前幾日,從幾個不爭氣的手下那裡聽說有幾個高手到了這附近。聽他們一說像貌,我便留上了心。今日果然在這兒見到諸位,真是有緣啊。”
九嬰和梅真知他說的“不爭氣的手下”八九成便是那百魔長,想他必要替手下出氣,都暗暗戒備。
潑律才道:“難得你上心!我們正要找你手下的一個百魔長,要的便是最不爭氣,弄跑了幾百匹冰獸的那個。你把他叫來見我。”他在北冥人面前與平時大不相同,眉眼間雖有嬉笑之色,但口氣大致還算穩重。
胥將笑道:“我手下確是有這麼個百魔長,但是不能來見前輩。”
潑律才臉色立變,指著胥將道:“好你個小子!真個叫前恭後倨啊,剛才還說得那麼客氣,不一會兒就變臉了啊!”
胥將面不改色,笑道:“老英雄誤會了,他不能來是因為他正在受軍法處罰呢!”說著向營裡一指。
九嬰等隨他所指向營裡望去,遠遠見大旗旗杆下赤條條綁著一人。三人走近,一看之下,面面相覷。綁著的那人,正是三日前與梅真兒交手的百魔長。
那百魔長腿骨上包紮了幾層,看來九嬰那日將他摔得不輕。身上新傷又添,鞭痕累累,蠅蟲聞血腥叮繞,髒臭不堪。見有人來到,那百魔長定睛一看,恨恨道:“大魔將,那日放走冰獸的便是這少年,打傷我的是那個高個!”他早沒了三日前的神氣,在上司面前,也不敢稱梅真為“兔兒爺”。
胥將道:“這件事,我自會處理。把你綁在這裡示眾三日,你心中有氣吧!”
那百魔長道:“大魔將,屬下出生入死,何嘗有過一句怨言……然而此事……屬下不服。”
胥將道:“說!”
那百魔長被綁了兩日有餘,嘴唇開裂,神色黯淡,此時氣憤填膺,說話有些喘,他憤然道:“那少年潛入軍營,放走冰獸……屬下們立馬前往輯拿,不敢有所耽擱。……擒他不住,那是技不如人。而大魔將你卻待這幾人為上賓,……屬下……心中不服。”
胥將道:“你這樣和我說話,就不怕死嗎?”
那百魔長“哼”了一聲,不再答話,兩眼仍氣鼓鼓地看著梅真。他被處罰是因為梅真放獸之事,反而不記恨九嬰將他腿骨弄折。
胥將微怒道:“在我手下,沒有你這樣的百魔長!你的職責是馴養冰獸,把冰獸弄丟,殺你一百次頭都不為過。不要和我說理由,有理由你到戰場上和梵軍說去。”他罵了這幾句,面色稍和,道:“若軍中人人都如你一樣,那便不是綁在我胥將的軍旗下鞭撻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