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問了慈前所在,來到一家布肆,還未看清店內形勢,就聽得慈緣兒叫道:“九老闆,你來啦!”
九嬰忙低聲道:“緣兒,你小聲點!我不過是掛名老闆,聽著挺不好意思的!”
慈緣兒哪管他臉紅,對店內夥計道:“各位夥計,這位就是九記商號的正主九嬰。”
夥計大多是新招入的梵原人,久聞九嬰大名,都一齊叫道:“九老闆好!”這聲問好發自真心,洪亮異常。
梵原正是多事之秋,能在赴那謀個活計並不容易,何況,還是在九嬰這樣的強勢人物的商號裡。因此,夥計們無不感激九嬰。
九嬰白領了這一大份人情,只好應道:“你們忙你們的吧!”順手將慈緣兒拖到一邊,道:“現在商號運營得怎麼樣?”
慈緣兒剛說了一句“喲,立時有老闆的樣子了!”,看九嬰面色嚴肅,於是收回撥侃的心思,擔憂道:“不是很好!”
其實,這樣的回答,早在九嬰的預料之中,內疚之情又生,默默無語。
慈緣兒看他神情,勾起一肚子委屈,心中想“他還算有良心”,嘴上卻道:“若還在清涼境,慈家現在賣船正賣得歡呢!”
九嬰被她說得難過無比,卻見慈前已走了過來,滿臉笑意,道:“緣兒,不得無禮!如果沒有九嬰,覆舟案早把慈家株連。何況,人家還救過我們一船人的命!”
他對九嬰道:“現在生意是不好。可是,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即使能在清涼境繼續呆下去,我也不看好柳相!”
九嬰正在心情頹廢之時,聽慈前這般說,忙道:“請老大賜教!”
慈前慢悠悠地道:“慈家雖是商賈世家,但也知戰爭表面上拼得是人,實際拼得還是幣石。柳相大舉進攻梵原,消耗國力,加上並浪威脅在後。時間一長,必然後力不繼。他若能在篡位之後多蜇伏几年,情況或許會有不同。”
慈緣兒嗔道:“爹爹,你怎麼總是替九嬰說話?”
慈前笑道:“好!我不說了,你們聊!”說著便回櫃前去了。
慈緣兒見九嬰傷愈,心中其實喜歡。但她只要一見九嬰,便會想起梅真兒,再想起自己對他一片痴心卻終無結果,心中委屈,嘴上自然不肯饒過他。
此時也折騰得九嬰夠了,她便又恢復常態,道:“九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九嬰還在思索慈前適才的話,應道:“好啊!我們去看看尹喜!”
尹喜在城中搞了一個劍閣,卻不設劍鋪,功能與並浪的“精器閣”相似,只管研究軍器製造。
慈緣兒隨他去尋尹喜,一路上也不知暗罵了多少句“不解風情”。
雖知這段情緣不可能有結果,但與年輕女孩一樣,她也想與九嬰花前月下地聊天。只是自己管著數十家商號,騰不出時間。而九嬰也一樣,日日夜夜心裡裝的都是事。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獨處,卻還是去找尹喜。
待得在劍閣中找到尹喜,九嬰已欣喜發現,與前幾日因影風之事而無限頹廢不同,尹喜已換了振奮面貌。
至於讀月,九嬰的感覺很怪。她受天宗重恩在前,愛慕九嬰在後,這本就矛盾。而集於讀月一人身上,她所作所為卻都只憑真性情。九嬰無法恨她,也無法愛她,只能尋思:也許,人真得有命,讀月只是生不逢地,生不逢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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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喜一見九嬰二人來到,喜道:“九哥,你可好了!我今早才聯絡到野凌,這傢伙那天聽到我的傳音,可急壞了!差點就到赴那來了。”
九嬰亦感動於尹喜、野凌的情意,眼角溼潤,但勢轉身拿起案上的一把“尹喜弩”,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尹喜又對弩機做了改進,問道:“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