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得意的將鑰匙沒收了。
我想了半天也沒搞懂雪姐要我住的地方的鑰匙幹什麼,但反正我暫時還要住在
醫院,風葉也陪在我身邊,家裡除了一隻小貓和一名定期去打掃的家政服務員大嬸
以外也沒什麼其他生物了,而且我暫時也用不上,所以也沒再問,索性由她去了。
見我這樣乖乖的聽話,雪姐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馬上恢復了她原有的大大咧
咧的本性,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算了,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本小姐賜
你早飯一頓,記得以前我說過等你出院要親自下廚的,一直都沒機會,就今天好
了……”說著快步走進廚房熟練的紮起了圍裙。
“哎?我們不是買著吃嗎?”我忽然感覺到心在抽動,相信嘗過雪姐廚藝的人聽
到這話都會有這種莫明的恐慌和深深的絕望。
雪姐高高在上,眼中閃著寒光,一手黃瓜一手菜刀的探出頭來看著我,皺眉
道:“怎麼?你這個小東西臉上那是什麼表情?有什麼意見嗎?”
“沒……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雪姐會親自為我下廚,有點莫明的感動……”我幾乎是含
著眼淚抓著衣角內心呼喊掙扎著又說了一句假話,因為我擔心說真話的後果會導致
雪姐的手中只剩下黃瓜。
女人似乎天生就對甜言蜜語有著超強的抵抗力,哪怕這些話虛假得根本沒人相
信也無所謂,只要她們愛聽,而且有時這些話要比送她們多少貴重的禮物更加來得
有效。
雪姐顯然也不例外,中了我這記糖衣炮彈後,她很滿意的點點頭,提著黃瓜和
菜刀又跑回了廚房,緊接著傳來了切菜板被毆打的聲音,不堪入耳。
這時房門一開,雪落穿著睡衣從裡面走了出來,直接進了衛生間,在裡面折騰
了好一陣,頭上包著個毛巾走了出來,頭髮上還在滴著水,看樣子是洗過了。可能
是雪落成心不想讓我知道她剛才哭過,所以臉收拾得很乾淨,倒是一點都看不出哭
過的痕跡。
看到這樣,我也就沒多說話,全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免得這丫頭面子上掛不住
會抓狂。
雪落出來後看了一眼鬱悶的坐在沙發上的我,又向戰況慘烈的廚房裡面掃了一
眼,似乎很不解的抓了一下頭,好像在想什麼,但最後還是搖搖頭進屋吹頭髮去了。
很快早飯上桌了,說句良心話,雪姐做的食物賣相的確是強差人意,特別是那
盤據說是她精心之作的肉片炒黃瓜的造型更是天下難找,看著這些似乎是醬油放過
度的還在冒著熱氣的黑色破碎狀物體,我總覺得這盤東西不是用鍋炒出來的,而是
用炸彈炸出來的。
我的手拿著筷子顫抖著緩緩向這盤不明物體伸去,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在雪姐
滿意的笑臉中戰戰兢兢的夾起了一塊。
不過有些東西的確是不能看表面的,雖然雪姐這次做的東西不能算是很好吃,
但也並不難吃,而且吃起來味道還是蠻特別的。
“好吃吧?”雪姐見我吃得差不多了,笑眯眯的問道。
“恩……味道很特別……”我真心讚歎的點點頭,至少對於雪姐這個很少自己下廚的
大小姐來說,能做成這樣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情了,最起碼沒被毒死,“不過為什
麼雪落不來吃呢?她不會在減肥吧?”
“她從來不吃我做的東西,因為她也說我做的東西味道很特別。”雪姐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