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層大廳擺著十幾張餐桌,但卻只有一位客人,安靜地坐在一張餐桌前,手持刀叉,靜靜用餐。
十幾名穿著西裝的人馬守在旁邊,吧檯、廚房一個服務員都沒。
一位「刀疤男」走到餐桌前對老闆說道。
「吱吱。」冠霸猜切割著牛排問道:「多少人?」
餐刀劃過瓷盤的聲音有些刺耳,好在聲音不大,尚在接受範圍。
「至少一百多個!三十輛車!分成兩隊,一隊開車走中環,一隊開車向上環,每支車隊都有囚車。」刀疤男詳細回答老闆的問題。
冠霸猜緩緩點頭:「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停住動手講道:「讓『阿良』開車帶豹強三個人去中環,直接送三個人去死!」
特意加重語氣:「把他們全部幹掉!一個不留!」
這裡面也包括發小、老鄉、好兄弟「豹強」。
「是!」刀疤男肅聲應道。
冠霸猜把一塊牛肉送進嘴裡,大口咀嚼嚥下,接著切割牛排:「銅鑼灣的人可以動手了!開到上環先和警隊過過招!」
「我吃完牛排就去。」
冠霸猜再度把一塊牛排塞進嘴裡,而瓷盤上還帶著鮮紅血跡,顯然是塊成熟的牛排。
而他則像是一個坐在上帝餐桌上的魔鬼,用利刃切割著市場,大口貪婪地吞噬著利益,代表暴力的刀尖下還殘留著淋漓鮮血,吱吱呀呀的摩擦聲,則像是戰壕彈雨中人民的哀嚎。
軍火莊家?他的生意是以磨滅生命為代價,打進骨肉裡的每一發子彈,都是罪惡,卻符合人性的一場生意。
那些造出武器的人,拿著武器如果不只為保護自己,那麼便是打著正義幌子的惡魔。而他們號稱自己是上帝。
這條生意鏈上沒有一個人無罪!而上帝身旁卻總坐著惡魔!
「是!老闆!」刀疤男俯身點頭,退場離開,一切都會按照冠霸猜的命令進行。
酒店天台,停機坪,三架直升機,以三角形的姿態停放。
一支十二人的精銳小隊,正坐在總統套房客廳沙發上,穿著黃色的行動服裝,細心認真、檢查著武器裝備。
這是一支泰國的僱傭兵,曾接受過美式訓練,在金三角地區很有名氣,號稱「地藏王」。
……
「仕龍!做事了!」旺角,一輛賓館。
陳家駒洗簌完,舉著牙杯,牙杯裡放著牙刷、牙膏、穿過幾名租客,一路走回房間。
他剛剛回到房間,便見到豹強穿好衣服,叼著根煙,彷彿像一個包租公,抬頭朝他喊道。
楊建華也換好衣服,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運動服,站在房間床邊。
陳家駒表情一愣,旋即應道:「好好好。」
他連忙用肩上的白毛巾,擦掉嘴角牙膏漬,再把毛巾給甩在床上,把牙杯放好。
「豹強哥,有什麼大活兒嗎?」陳家駒一邊做事,一邊問道。
豹強口風很緊,只是講道:「下去就知道了。」
……
一輛黑色轎車行駛在畢打街。
陳家駒猛然拉開揹包拉鏈,取出裡面的一把黑色手槍,指向前方喊道:「停車!」
「仕龍!你瘋啦?敢拿槍指自己人!」豹強坐在副駕大聲喊道。
五分鐘前,豹強帶著家駒、楊建華兩人走下賓館,坐進黑色轎車,駕駛座便坐著「良哥」。
這位「良哥」人很憂鬱,一句廢話都不說,就把一個黑色包包丟給他們,說要帶他們去幹大事,事成以後每人二十萬。
其實,這二十萬冠霸猜已經放下來了。原本是要先給他們錢,再讓他們做事,以此讓豹強三人乖乖送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