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先望著中槍倒地的幾個保鏢,咬緊牙關,瞪起眼睛:「我死定了!」
「放過我老婆就好!」
「莊爺。」
「求您了。」
周朝先牙縫裡迸出話語,莊世楷卻曬笑道:「周董你講笑是吧?我是代表警方來拘捕你的,可不是來殺人洩憤的喔……」
「你們兩個!」
「跟我出去!」莊世楷擺擺槍口喝道。
「朝先!」
崔妙香動情地喊道。
兩人便在槍口的挾持下走出別墅。
「把繩子給自己套上!」
草坪。
直升機前。
莊世楷抬高槍口,上前一步,頂住周朝先的腦袋喊道。
周朝先望著直升機腳架懸掛的兩根粗麻繩,臉色蒼白,雙手顫抖的抓起繩子,深深做著呼吸。
「朝先!」
崔妙香驚叫一聲。
「倒!」
玫瑰抬掌一記手刀,直接切中崔妙香脖子,一刀把崔妙香斬暈。
「啪嗒。」
周朝先雙膝一軟。
忽然,跪倒在地。
「莊爺!」
「求你別害我老婆!」
「她從夜總會小姐開始跟我……吃了太多苦,沒享到福……她不能就這樣死了。」周朝先把話說完,閉上眼睛,跪爬在自家的別墅草坪上,眼角沒有留下淚水,只是成王敗寇的認命!
就像是賭場裡輸光全幅身家的賭徒。
連哀嚎的都資格都無。
只剩無力。
只有資格哀求!
沒有資格要求!
什麼叫?就是用最卑微的姿態,換取贏家最後一點,一點點的憐憫、嘲笑、譏諷。不管怎樣,只要贏家開心就好。
「喔!」莊世楷卻平淡的抬腳踩住周朝先後背,一步跨上直升機,隨後轉身拉著玫瑰登上飛機,玫瑰兩隻高跟鞋尖都已刺穿周朝先血肉。
「升空!」莊世楷冷笑的一聲。
「噠噠噠。」
駕駛員收到命令,打出手勢,拉高操縱杆。
螺旋槳緩緩轉動,加快。
直升機漸漸升空。
「呃!」
「呃……」
此刻,周朝先腦袋被套進繩索當中,隨著直升機拉昇高度,繩索滑落鎖緊,卡得喉嚨喘不過氣。
他在求生欲本能的驅使下,雙手抓住繩索上頭,拉高身體給脖子留下呼吸空間,能夠多活一秒便是多賺一秒。
很快,直升機便拉高到三百多名的上空,直接駛向丁宗樹的南郊老宅,準備去把另一個撲街仔也給吊了。
要知道,就算市民們昂頭眺望,三百米的高空距離。他們也只能看見直升機吊著東西,根本看不清吊的是人。更別說,高空中沒有監控!根本沒有犯罪證據!而且直升機的航線早已經過申請!
有錢人開飛機曬曬鹹魚。
不過份吧?
「哈哈哈!」這時莊世楷拉開艙門,瘋狂瞬間灌進機艙,把他的西裝領帶吹起。
他髮型有些凌亂了。
只見莊爺一手叼著雪茄,一手抓著扶手,指向底下大罵道:「幹你孃!爭就爭!講規矩的話,勉強還敬你是條漢子!」
「敢找殺手?」莊爺撥出一口白煙,滿臉兇狠:「老子說吊你就吊你!把你吊在直升機上看臺北夜景!夠不夠爽啊?周董!」
狂風當中。
周朝先鬆開雙手,腦袋一歪:「呃!」
咽氣了。
莊世楷卻不知道周朝先掛了。
還以為他很認同呢!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