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警署裡要他們死就死,想怎麼判就判,當然可以直接敲門,更不需要玩什麼殺手的把戲。
當然,他們有錢有勢,有反抗的能力。
就算不能調動整個「滬上幫」資源和他打擂臺,也能捏緊拳頭進行拼死一搏,莊世楷也大概意識到四個人不會坐以待斃,等等可能要做事了。
「噠噠噠。」這時警員叩了兩下房門,房裡寂靜無聲。
警員在無人應話後,本能的將手放在門把上,往下輕輕一按,咔嚓,門鎖竟然可以開啟。
眾人不傻,從別墅門口的車,別墅院裡的氣氛,也都意識到房間裡有人,甚至可能有伏兵。
於是這名警員把手按住門把,並沒有立即推開白色雕花的木門,而是轉頭看向長官。
莊世楷點點頭,將手搭在腰間,五名警員也掏出手槍,緊緊握在手心,即將準備破門。
「開門!」莊世楷一聲令下,一名警員猛的按下門鎖,迅速把門撞開。四名警員緊隨其後,雙手舉槍衝進房門。
可惜,房門大廳裡金碧輝煌,一盞金黃色的吊燈,掛在三樓頂端,照亮整棟洋房,並沒有想像中的槍手陣容。
而四名老闆穿著中山裝,正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旁抽著雪茄吞雲吐霧。
莊世楷走進客廳裡,扶住一把椅子,看見四個人好整以暇,滿心舒愜的樣子,挑起嘴角:「四位老闆好興致。」
「莊探長說笑了,死刑犯臨死前多都要吃頓好的,總該允許我們多享受一下嗎?」陳耀祖劍眉星目,用手拿著雪茄,在沙發上扭過頭說道。
「是啊,莊探長,你搞我們搞的連跑路都沒時間,我們總要在臨死前多享受一下嘛。」江興低頭看著菸灰缸,背影的氣勢很足。
馬興國翹著二郎腿問道:「莊探長,還有沒有談和的餘地。」
趙宗安點點頭:「對啊,不見血總是好的。」
四人一個一句,一唱一和,像是做生意的老闆,又像是唱話劇的演員。
這四個人看見王寶沒從警署出來後,便決定先跑路再說。
只是莊世楷行動的速度太快,根本沒給他們跑路的時間,就把他們堵在家裡。
沒辦法,四個大老闆跑路要收拾的東西肯定多嘛。
而且現在交通不便,不是打一個電話會有直升機來接的年代,就算再有錢的老闆,想要坐飛機,乘船,都得提前幾天打電話預約。
那已經是金錢的最大作用,但在莊探長面前卻沒卵用。
莊世楷聽完他們的話,揚起眉毛,迸出冷笑:「見血!你拿什麼和我見血!」
「把他們四人全部扣走!」
只聽他一聲令下,五名警員立即邁步,上前就要把人扣下。
「呼啦啦!」可隨後一道風聲驟響。
「嘭!」半開的房門被人反手關上。
一道穿著白色西裝的身影從廚房走出,咔嚓咔嚓,一道接一到的骨脆聲響起,五名警員歪著腦袋,癱軟倒地。
一襲白色的身人影反手握刀,卻沒有用刀,只是一陣身影如風,就用手把警員全部解決。
莊世楷聽見身後傳來的動靜,猛然抽槍回頭,把槍口指向「阿積」。
「咻咻咻咻。」阿積腳扎馬步,彎腰俯身,掌心甩出開啟的蝴蝶刀。
只見蝴蝶刀呈平面移動,圍繞一個軸心瘋狂旋轉,叮的一聲,準確無誤的插進槍管。
「嘭!」莊世楷恰好扣下扳機,射出一發子彈。可隨著槍管被切開,子彈炸膛,完全失去準星。不僅沒有射到「阿積」,反而把蝴蝶刀打飛,重新轉回到阿積手中。
莊世楷沉下臉色,不慌不忙的盯著「阿積」,穩穩探出一個寸步,再把配槍插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