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咒死人嗎?
這時誰心裡不氣憤怒?
不用再講實力、勢力、身份地位的差距什麼了……
馬仔們都想站出來罵人!
蔣天養卻迅速張開雙臂攔住氣憤的洪興扎職人們。
只見他右手拿著白包,臉上露出獰笑:「多謝莊生賀我,我一定不會讓莊生失望的。」
「好!」莊世楷看著對面「忍辱吞聲」,「忍辱負重」的樣子,大聲誇讚一句,好似很欣賞,內心卻充滿不屑:「只有弱者才需要忍辱負重,強者有仇就報!」
「城府是有的,可惜你沒實力。」
「呵呵。」
莊世楷旋即再掏出一封白包移步走到烏鴉面前:「陳天雄是吧?」
烏鴉捏著拳頭點點頭:「是我。」
「你大哥叫殺手雄?」
莊世楷盯著他問道。
烏鴉重重點頭:「沒錯!」
「這份給你的。」莊世楷慢慢把手中的白包放進「陳天雄」西裝口袋,隨後抬手撫平他的西裝胸口,重重拍他肩膀一下:「你很巴閉!」
洪英、長興、正興等一干社團大佬、扎職人。
他們站在旁邊圍觀整個全程,卻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莊爺給他們也發一個白包。
可莊爺卻根本看不上這些小角色,目光掃過眾人一圈便擺擺手道:「走。」
旋即他帶著林懷樂、倪永孝兩人走出酒店門口。
莊世楷自然是坐回轎車。
林懷樂、倪永孝兩人則給警員帶走,而且有人特意通知過,還真請來一個記者懟著兩人臉拍,明顯是要上八卦報紙。
蔣天養等社團龍頭帶著大批人馬把莊爺送到門口。
陣仗像送大佬。
更像是送瘟神。
「蔣生。」
「莊警官……」
「做太過了吧?」
這時韓賓講道。
蔣天養望著車輛遠去,回頭看他一眼,舉起拳頭道:「有實力的人!怎麼做都不算過!」
「我們回去吧。」
「是。」
「蔣生。」
一干人馬又回到大堂內。
轎車。
蔡元琪開著車,抬眼看向後視鏡,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莊爺,您當場給蔣天養送白包擺明是要蔣家死光,是不是會逼得蔣家狗急跳牆,讓幾大社團聯合起來?」
「嘖。」莊世楷輕蔑的嗤出一聲道:「你對他們和和氣氣,他們就能不聯合了?」
「也是,除非想和他們和氣生財。」蔡元琪認同道。
莊世楷點點頭:「所以,他們聯不聯合,會不會聯合,不取決我的態度,取決於手腕誰勝一籌!」
「沒錯!」蔡元琪微微頷首。
「呼……」莊世楷放下指尖的雪茄,對準窗外吐出一道白霧,幾縷菸灰落在他肩頭,他只是冷聲講道:「看吧!你是齊天大聖又怎樣?」
「看看能不能跳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他攥緊左手五指成拳,語氣篤定而充滿把握。
當晚。
麗華酒樓,包廂。
按照習俗,喪禮結束,擺酒宴客。
這時各大社團的龍頭、扎職人們都已散去,白事漸入尾聲,包廂裡只剩下兩人。
一個是洪興龍頭蔣天養,一個是東星龍頭陳天雄。
其餘的小弟們則背負雙手,表情嚴肅,守在門外。
「陳生,喝茶。」只見蔣天養坐在包廂裡端起盞茶,用茶蓋輕切著茶水,吹出氣,飲著清茶。
陳天雄也端起茶盞大口飲下,接著籲出口熱氣,笑著講道:「蔣生,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