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你要死啦!!!」
南非。
某個戰亂小國。
弗蘭克穿著迷彩服,手中端著一把步槍,用槍口頂著一個非洲男人腦袋大聲咆哮道!
非洲男人嚥下唾沫,臉色蒼白,顫顫巍巍伸出手掌。
他攤開掌心:「這裡。」
掌心躺著一顆拇指大小的粉色鑽石。
陽光的折射下,粉絲鑽石閃閃發光,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就算未經打磨,就算沾滿汙垢,就算帶著血腥。
這都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
無知的非洲礦奴們,一樣知曉其價值!
這是金錢、美元、千萬美元的味道!
弗蘭克深吸口氣,小心翼翼的探手抓起粉鑽,然後收起槍口,轉身離開,邊走邊罵道:「fuck!fuck!fuck!」
人世間的地獄!
便在此!
就算是把犯罪天才,號稱天行者的弗蘭克,丟到非洲的戰亂小國,差點也會給逼瘋。
這裡的國家曾經也和平、自由、直到一隻無形黑手伸來,利用武裝勢力、割據軍閥挖掘礦石、走私礦石、自此,幾個擁有巨大礦場資源的國家戰亂不休,如命草芥,政府軍與反政府軍來回開戰,互相傾軋,永遠把鑽石壓在一個低階的價格。
這裡的人民非常努力、非常勤懇、卻沒人歌頌他們。
不用薪酬、不用假期、只要讓他們活下去、他們就會給你不斷開採礦石、你說能夠不勤懇嗎?
可努力管屁用!這裡鑽石生意一直給美洲各大黑幫統治、幕後更是美國的五大鑽石公司有關!
五大鑽石公司炒高鑽石的價格,再控制鑽石的源頭,鑽石便成為一個「符號」,一個收割世界財富,讓肥佬吃到流油的「符號」!
這種赤裸裸的暴行、血淋淋的犯罪與弗蘭克曾經擅長的高智商犯罪不同,差點讓弗蘭克失去理智,淪為硝煙下的瘋子。
最終,佛蘭克還是經過重重危機,闖過數次生死關,拿到最重要的一顆粉鑽!即將站上南非亂世的舞臺!
「fuck莊!你懂嗎?你懂嗎!」
「你知道你的計劃有多瘋狂!多讓人絕望嗎?」三天後,弗蘭克乘車回到城市,躲在一家旅館中,對著電話咆哮如雷。
莊世楷站在辦公室,從頭到尾,聽完弗蘭克到達南非,怎麼找到粉鑽,又怎麼救出勞奴的孩子,讓勞奴交出那顆粉鑽。
這裡麵包括偽裝成記者,用啟動資金僱傭士兵,收買反政府軍人,以及去集中營裡救出勞奴小孩,以及勞奴最終還想反悔,集中營裡的等等血腥見聞……
莊世楷理解弗蘭克心情,等到弗蘭克咆哮完畢,彈彈菸灰,輕輕講道:「我再允許你罵一句fuck!」
「有第二句,我馬上派人去南非拔下你的舌頭!」
「嘶!」弗蘭克深吸口氣,平復好心情,一句fcuk都不再講,轉而罵道:「幹你孃,什麼鑽石恆久遠,真愛永流傳!」
「鑽石公司賺著染上鮮血的錢,而你戴著沾著血的鑽石求婚,還以此彰顯聖潔!」
「我想到這裡都快吐了……」
佛蘭克乾嘔一聲。
莊世楷挑挑眉毛:「人總是喜歡帶血的東西,不帶著血又怎麼表達它的高階、尊貴、獨一無二?」
「只要你活在世界上,總有一把鐮刀適合你。」
竟然弗蘭克沒有再罵「fuck」,而是用粵語罵「幹你孃」,而且罵道物件很明確是指鑽石公司,那麼莊世楷也不好再追究了。
只是不知道弗蘭克和哪位獄友學的國罵?天才不愧是天才!才在監獄裡短短几天,就把中華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