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義顯然被林融飛的問題問住了,沉寂了半晌,才漠然道:“或許是這個編順口溜的為了好記,才編出‘中間’這個詞吧,具體我也不知。”
林融飛嘴巴張的老大,暗想:這編順口溜的人太強了,竟然把不在中間的人編到中間去了。
顯然,白君義懶得再解釋這仙雲門或者中間有個尉遲峰,他的臉上還是如剛才那般,充滿了的只有傷感和思緒,心中的傷痛卻在無形中又加深了幾分。
彷彿,就連他發出來的光球也帶著一些思緒似的,突然間變得越來越弱,片刻後,隨著“啪”的一聲輕響,消失的無影無蹤。
本來就十分暗淡的洞穴,此刻變得漆黑無比。
白君義卻沒有馬上放出光點,任由這片黑暗吞噬著自己。
或許,在這如夜般寧靜的黑暗中,可以好好的思念一個人吧。
或許,可以更深的來想念眼前這個已經不再醒來的女子。
漆黑的洞穴中,一個男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白君義繼續道:“後來,我在谷中找到了曉雲,她變得極是憔悴。她哭著對我說,她要嫁人了,以後不能和我在一起了……她轉過身子,給我了這塊紅色的手帕,就匆匆的離去了。”說到這裡,他從懷裡取出紅色的手帕,託在雙手之中,默默的看著,怔怔無語。
黑暗中,這手帕彷彿散發著淡淡的紅光,如那個紅衣女子般,在輕輕的吟唱著手帕上的這首《更漏子》。
第十九章 傳法
白君義一字一句的輕聲道:“玉爐香,紅燭淚,偏照畫堂秋思。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吟完後,沉默了好久,才道,“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上面寫的什麼意思,我除了傷心以外,剩下的時間就躲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修煉。直到後來有一天,我突然發現這塊手帕的古怪之處……”
林融飛奇道:“古怪之處?”
白君義咳了一聲,又道:“我發現,這塊紅色的手帕是由曉雲的……鮮血……染成。”
“啊?”林融飛身子震了一下,張大了嘴巴。
白君義苦笑的搖了搖頭,繼續道:“可笑我天天揣著這條手帕,竟然不知道這裡面還有曉雲的……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的過去十年了。十年來,這條手帕的顏色依然是那麼的鮮紅,就好像曉雲一直在等我一樣……從來都沒改變。”
林融飛剛合攏的嘴巴再次張開了,心想:這前輩真夠粗心的,一條鮮血染紅的手帕竟然十年後才發現。突然又想起某個萬松谷弟子說過,要不是白君義,皮公陽也不會離開萬松谷了。難道曉雲姐姐喜歡的是老皮?想到此,把自己的疑問試探性的說了出來。
白君義默然無語,過了好久才道:“我不認識皮公陽。”
林融飛問過之後又後悔了,心想:我問這個真是多餘,以後碰到老皮再問他好了。
黑暗中,“啪”的一聲輕響伴著白君義深深的嘆息聲傳了出來。林融飛眼前跟著一亮,卻是白君義再次運出了光球。只聽他接著道:“再後來,也就是前些天……我來谷中尋找曉雲。我恨我自己的同時,更恨這萬松谷的佟老頭,若不是他,我和曉雲豈會分開?這個佟老頭,我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說到這裡,將佟谷主又是一頓臭罵。
林融飛靜靜的等他罵完,這才問道:“你在谷中沒有找到曉雲姐姐嗎?”
白君義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也是我太過激動,我只當曉雲已經嫁出去了,也沒在這谷中仔細尋找,畢竟過去十年了。於是,我便拿這些谷中的弟子出氣。我故意將他們引了出去,然後一個個的解決掉……本想把佟谷主的兒子好好折磨一番,再殺死也不遲。也算他命好,我在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