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手就不安分地掐了掐雁雪意的脖子。
脖子是雪豹的致命弱點,這一點幾乎整個雪山都知道,所以捏雪豹的脖子等同於攻擊。如果不是冒著豁出性命的危險,絕對沒有動物敢偷襲雪豹的脖子。
他曾經親眼見過一隻猞猁試圖偷襲雪豹的脖子,不過三秒就被咬死的場面。
犛牛驚訝,心想著雁雪意一定會責怪他時,就見雁雪意嗔怪地睨一眼周靳馳,躲開了他的手。緊跟著又被周靳馳嬉笑著攬回去,安撫地揉了揉後頸。
從頭到尾沒有任何異常。
犛牛看著那個方向,意識到他們之間別人無法融入的氛圍,情緒逐漸低落下來。
正在這時,前側的周靳馳忽地轉過頭,朝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犛牛頓時更加低落了。
多麼陽光帥氣熱情開朗的一個人,與雁雪意那麼般配,自己卻因為一些暗戳戳的小心思就用這麼大的惡意去揣測他。
正義的犛牛在心底鄙視自己。
進了包間,周靳馳還非常客氣地將選單遞給他,禮貌地說:“小牛哥哥,隨便點。”
犛牛一頓,禮貌地接過選單道謝,心底愈發慚愧。
二哈和金毛見狀對視一眼。
二哈湊過去,小聲吐槽道:“他裝的,他才沒這麼禮貌。”
金毛幾乎不動嘴唇地回道:“我知道,他剛才還讓我灌那個小牛哥哥酒。”
二哈一臉果然的神情,鄙夷道:“不愧是小心眼的德牧。”
當然,他的小心眼僅針對談戀愛這一項。
酒水端上來,二哈自告奮勇地舉起酒杯,“小牛哥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對我們嫂子的照顧。”
說罷不等他反應,率先一飲而盡。
周靳馳難得朝他瞥去一個讚許的眼神。
緊跟著金毛也站了起來,同樣朝犛牛敬了杯酒,他口才比二哈好,客套話一句一句從口中蹦出去,搞得犛牛不喝都不好意思,連連被他灌了幾杯。
雪飛也想喝酒,見狀趁機打算加入,正準備也想過去敬酒,被他們準村長呵了回去,蔫蔫地坐回了原處。
酒過三巡,被灌了不少酒的犛牛面上毫無醉酒姿態,倒是二哈眼前開始冒星星。
他好奇地看著犛牛跟他們老大侃侃而談的模樣,一會看看犛牛,一會又看看周靳馳。
聽不懂,什麼都聽不懂。
二哈兀自搖搖頭,忽地腦子像抽筋了似的,衝他們“汪”了一聲。
一室沉默。
齊刷刷的視線瞥來。
二哈酒精上頭的腦子這會天旋地轉,興奮極了,忽然開始連聲衝他們汪汪叫。
周靳馳臉色沉得可怕,壓著起伏的呼吸,當場將人拎了出去。
等二哈一走,包間靜得可怕。
金毛一邊擔心二哈的情況,一邊擔心這裡的情況,急得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
他環顧一圈,吞嚥了下喉嚨,艱難地解釋道:“你們知道有一種病嗎?喜歡學狗叫。”
雪梨想了想,道:“狂犬病?”
如果是狂犬病,二哈早就不能正常待在這裡了。
“不是。”金毛努力試圖胡扯,“是精神分裂,這種患者會出現幻覺或者幻聽,如果經常聽到狗叫,會在特定的時候把自己當成一條狗。他家裡養了一隻二哈,所以時常會以為自己是一隻狗。”
雪梨和雪飛用一臉“你看我們像傻子嗎”的表情看他。
“我知道,周靳馳跟我說過。”雁雪意出聲替他解圍。
金毛訝異地看他一眼,雖然不知道雁雪意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單純幫他圓個謊,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能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