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嫣這時卻有些氣苦的伸了一下自己俏皮的舌頭,一臉的羨慕之色。現場唯一流露出不滿之色的,只有那個周戩。
白森暗自舒了一口氣,看來去後山修祖師石像,是一件很不錯的差事。
但既然是這樣的好事,為什麼會被加上懲罰這樣一個名稱,難道這裡面極有機遇,又有危險?憑著他在這裡幹想,是想不出來什麼的,只有親身經歷了,才能具體體會。
於是,他的內心,不自然間,生出了一絲期待。
天雁神君目光流光,最終卻是轉移到宋終的臉上,道:“宋老,你可有異議?”雖然他的修為較之宋終要高,宋終輩分比他高,所以對於此老,向來都是心存敬意的。
宋終揪著自己的鬍子,笑了:“你都這樣安排了,老朽能有什麼異議?畢竟事情已經水落石出,白小子固然無錯,但是心太狠了一些,是該好好的磨礪一下他胸中的戾氣!”
他說到這裡,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話太多了,續道:“而且尊者也不再追究了,是吧?”他問了一聲孤鶩尊者。
孤鶩尊者嘿嘿乾笑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當然,他也不能說什麼()。面對這樣的一個結果,如果他再繼續糾纏,就現在他小憩。雖然孤鶩尊者此人睚眥必報,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但是此人還有一件好。那就是做事尋根問底,不會盲目亂來,當然如果今日當真是白森錯了。即便是拼得動手,他也會拿下白森。
想當初,在白森和張戈爭第一的時候,他也是寄希望白森輸了然後歸入他孤鶩峰的。怎麼說。在他的內心,還是對白森,有那麼一點可惜的意思。
“既然,大家都認為沒有問題,那麼就這樣決定。白森即日起,立刻動身前往後山石林修刻歷代祖師石像,為期一年。”天雁神君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再一次的停留在白森的身上,似乎再說,你小子給我爭點氣!
白森也很知趣的肅聲道:“弟子領命。”
周戩一雙幽怨的眸子,惡狠狠的剜了一眼白森。
在他的胸腹之中,激浪翻飛而起。即便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但依然未見平復。當然,他也不敢說話什麼的,在座的,除了白森和燕嫣之外,一色的前輩高人,他還是很知趣的。
同時。他又很憂心。如果回去之後,孤鶩尊者。會怎麼樣的懲治他,他可是親眼看到師祖被氣得憋出內傷的樣子。而且他老人家來這裡就是來發飆的。飆沒有在這裡爆發,回去之後肯定就輪到他倒黴了。
甚至,他都苦逼的想到了被孤鶩尊者暴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場面。
在這一刻,他對於白森的怨恨,愈加的深了。
相較於這個人小肚雞腸,白森卻是無所謂的笑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早晚都會來,按照周戩的秉性,白森知道,他不會放棄對付自己。
孤鶩尊者哼了一聲,大袖一拂,道了一聲:“走了!”說罷,金光一道,捲住周戩,憑空消失()。
這老兒,服一句軟,簡直比要他的名還難,當真是讓人無語。
宋終也未多留,藉口神宮那邊事情多,直接開啟傳送陣,跟著走了。爾後天雁神君只是遵告鍾離衛,讓他務必在今日,將白森帶去石林之類的話,就揮手讓一眾門人弟子退下。
說實話,神君而今正是修煉的緊要關頭,若非孤鶩峰找上門,他也不會輕易現身。當然,看到孤鶩尊者在他的面前吃癟,他的心情還是很爽的。這個心情一爽,修煉起來往往都會事半功倍。
待行出天雁宮之後,燕嫣也適時的告辭。可能是畏懼鍾離衛的原因,話都沒敢多說,就走了。
搞到最後,當然就只剩下鍾離衛還有白森這一對師徒,徑直往白森的院子那邊行去。有一些事情,他還是要去跟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