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陰無邪的瘋狂報復,不殺留著他好處多的沒法說,還有一點就是照顧幽小山的面子。
幽小山聽到這樣的一句話,無形當中,佝僂一些的背脊,挺直了一些。
陰照喝道:“要殺變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白森笑了:“你真的想死?”
陰照眼珠子轉動幾下,嘴唇蠕動一陣,卻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白森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看一眼陰照。陰照一臉的苦逼,喊道:“果然是俘虜沒人權啊!”
燕嫣掩嘴笑了:“你是人麼?”
陰照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整個就像是嚥下了一隻死蒼蠅一樣。他是鬼,不是人。燕嫣的這句話,毫無疑問戳中了他的痛處。在這個世界上,很大一部分的鬼物,他們都體會過做人的滋味,可是他陰照,從降生起,就是鬼。壓根兒就沒有體會過做人是怎麼樣的一個滋味。曾幾何時,他也想過,如果他是一個人,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生軌跡。更是無比的渴望,如果他是一個人,那該多好()。
可惜的是,他老爹老媽都是鬼,雖然從他降生起,他的身份就無比的尊貴。可是這樣的一分尊貴的背後,卻是有無窮的孤寂。從這一點看,也不難想象。他為什麼會這樣的忌諱這樣的一個問題。
當然,他僅僅只是陰著臉,並未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其一,是他一身氣機被上官驚仙的劍氣封住。想動也動不了,其二就是他不想死。
……
獨孤求仁目光望向任千重,道:“你不能將陰照讓給白森。”他的言語當中,有一點命令的意思。郭百川這個暴脾氣,當即就爆了。“憑什麼,我二弟想給誰就給誰,要你管麼?”之前郭百川還有他的兩個兄弟,毫無疑問是將獨孤求仁捧在手心裡面的。但是而今。翻臉卻是比翻書還快,直接就跟獨孤求仁嗆聲起來。
獨孤求仁感覺自己的面子。再一次被人撕了下來,撕下來還不止。更是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拼命的蹂躪。如果,現在上官驚仙他們來質問他,他的心裡還好受一些,可是他想不透為什麼郭百川他們的態度突然就變了。
這不應該啊。
不管怎麼說,明面上,他獨孤求仁是與他們結伴同行,可是在實際上,這三個人是他的追隨者兼保鏢。現在自己的保鏢當著別人的面反水,他要是受得了,還當真是奇了怪了。
任千重沒有像郭百川那樣的直接,微笑著說:“獨孤兄,我的大哥說話衝了一些,你不要往心裡去……嗯,現在白兄弟想要,你又不想給,我看這樣吧,任某在這裡做一個主,你二位競價如何?誰出的高,就歸誰?”
這句話一出,獨孤求仁的臉色稍微變了一變。白森有怎麼樣的一份財力,這些年來,他調查得一清二楚。他自認為,跟白森比起來,他還是差遠了。不過他的心裡也存著一分僥倖,雖然可能性很小。他就不信了,白森這樣的大戶,會將全部的身家都放在身上,而不是寄存在別的地方,同樣,他自身的財力雖然不及白森,但是他自認為這些年來,在有心人的資助下,自身的家資也十分豐富,一般的命輪級強者,還真不能跟他比()。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的全部身身價,全在身上。
眼珠子轉動幾下,道:“比,就比,誰怕誰!”現在的,很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任千重目光投注到白森的身上,道:“白兄有異議麼?”其實在他的心裡,還是有另外的一個計較的。雖說獨孤求仁其人囂張跋扈,但是現在他們之間還是有一點關係。在這樣的關係尚未解除的情況下,他還不想跟獨孤求仁鬧得太僵。在明知獨孤求仁身上所藏頗豐的情況下,有心讓獨孤求仁贏下陰照的歸屬權。
至於白森,他已經想到了別樣的方法來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