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軒?是這個男人的名字嗎?” 雲奚看見男人喝下一杯酒,最後咳出一口血來,那雙眼睛裡充滿悲傷,讓雲奚跟著胸悶難過。男人死後,身體被森林裡的野獸分吃了。 看著地上的血,雲奚覺得很奇怪,自己是這麼冷血的人嗎?能夠面不改色地看著一個人被野獸啃食,而他卻沒有絲毫感覺。 他自己的冷靜讓他害怕,但同時又覺得很正常,自己彷彿就該是這樣的人,不畏懼死亡,或者說……習慣了死亡。 ‘人的壽命只有一次,為什麼我會習慣?’雲奚想著,然後忽然驚醒,他好像是被人從夢境裡拖出來一樣。 “雖然很奇怪,但那應該也是我的記憶吧。有人想讓我忘記這些?還是說,他想讓我不被這些記憶干擾?”雲奚分析著,一次或許是意外,但經常夢到就很難讓他忽視了。 楚皓軒?這個人是誰?總覺得和付靳琛有關係,可是不僅長相就連聲音和年代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是有關的人。 “最近的夢越來越奇怪了。” 雲奚起身去了洗手間,但站在鏡子前時,他愣住了,鏡子裡的人消瘦虛弱,和最初的自己完全不一樣。 “這樣還讓我怎麼見靳琛?只有我越來越難看,以後會不會比這還要難看。”雲奚伸手觸控鏡子,然後笑了一聲,出了洗手間,再次返回時,手裡拿著凳子。 他盯著鏡子,然後握住凳子腿砸在鏡子上。鏡子這種東西,他不想再看到! 鏡子碎片飛濺,在雲奚的臉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 “哈哈哈哈,我居然會為了一個人這麼在乎外貌。沒辦法,誰讓靳琛是顏控呢?” 雲奚笑了起來,然後跪坐在地上,任由碎片扎進自己的面板。 …… “顧雲奚,好久不見了,最近你都沒來學校。”蕭徳看到雲奚,然後跑過來笑著打招呼。 雲奚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是啊,好久不見。但你應該知道了吧,我的身體很虛弱,請假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蕭徳覺得雲奚有些不對勁,雖然對他還是那種冷漠的樣子,但有哪裡變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雲奚徑直走遠了。 蕭徳站在原地思考了許久,然後猛然明白是哪裡不一樣了。眼神……雲奚剛才的眼睛像是死水一般,毫無波瀾,眼裡甚至倒映不出任何東西。 回到家後,雲奚用力揉著自己的眼睛,他現在不止身體在痛,甚至開始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他感覺自己很快就會失去光明瞭。 “半年,還有半年,琛琛就要回來了。我還想看看他,拜託了,不要再惡化了。” …… 最後還是發生了雲奚不願意接受的事,他不得不請長假待在家裡,現在的他已經徹底失明瞭,沒辦法再出門了。 吃飯是點的外賣,喝水是摸索著去廚房,剛開始就連在家裡走動都會磕碰住。 關於他的病,他只和顧霆說過,畢竟有時候確實需要別人的幫助。但和付靳琛開影片電話,他都是閉著眼睛犯困。他不能睜眼,因為失明的人和普通人的眼睛還是有所區別的。 他很任性,所以他撒嬌說困了,付靳琛也不會強迫他睜眼。 “雲奚,我最近打電話,你都在犯困。” “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為身體狀況吧,我很容易就會感覺到累。抱歉啊,琛琛,明明……我也很想看到你,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雲奚躺在床上微閉著眼睛,笑著和付靳琛說話。 付靳琛笑了笑,“沒關係的,對了,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影片電話了。” “嗯?”雲奚疑惑地哼了一聲,然後明白過來,“是之後會很忙吧,沒事,你忙吧,不過要記得休息哦,因為我會心疼的。” “我記住了。”付靳琛見雲奚說話聲音越來越低,溫柔地笑了起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結束通話電話,付靳琛拉著行李箱進了機場,最後一次影片電話,不是因為他很忙,而是因為…… 他終於可以回國了。喜歡快穿:死遁後被反派大佬盯上了()快穿:死遁後被反派大佬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