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苦的還是打工人。”田莘喝著酒,對周鶴訴苦。 周鶴嘆氣,確實,說是官宣,正主兩人完全不介意,但他和田莘簡直愁禿了頭。 那邊田莘絮絮叨叨了半天,結果沒聽到周鶴的回應,他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你怎麼不說話?” “呃,我能說什麼?” 田莘撇了撇嘴,和周鶴熟悉後,他發現對方有時候就悶葫蘆一個,你叨叨半天,他有可能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安安靜靜地聽著。 “喂,你糾纏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嗎?”田莘逗了一句,結果周鶴直接臉紅了。 “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再說了,我要是不解釋清楚,你跑了怎麼辦?” 田莘點頭,“瞭解瞭解,不逗你了,喝酒!” 最後兩人一直喝到餐館關門,田莘扶著站都站不穩的周鶴在路邊凌亂著,他可不知道周鶴這麼容易醉。 “周鶴,你先告訴我你家在哪兒啊?” 最後沒辦法了,田莘只好打電話求助雲奚,雲奚接起後丟給杜逾明,真是的,大晚上打擾他睡覺。 知道住址後,田莘把人扶回了對方的家,是一處還不錯的公寓樓,也就是周鶴之前說要還房貸的房子。 在周鶴身上一頓摸索後,田莘成功找到了鑰匙,並把人放在床上。他起身揉了揉痠痛的腰,才三十歲,但他總覺得自己老了,動不動就腰痠背痛的。 “周鶴啊周鶴,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啊,把你扶回家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唔……渴……”床上的人嘀咕著。 田莘覺得好人做到底,就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回來扶起周鶴,“你要的水。” 結果對方抿著嘴又不肯喝了,田莘有些氣惱,這不是耍他嗎? 他本來脾氣暴,但奇怪的是,面對周鶴,對方溫柔的氣質讓他有火發不出,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一樣。因為每次他生氣地喊著,周鶴只會笑著看他。 罷了罷了,犯不上和酒鬼置氣,“不喝就算了,放床頭櫃上了,渴了自己喝,我要走了。” 田莘站起身,正準備離開,結果沒發現周鶴拉著他的衣角。一起身,結果因為衣服被拉扯的關係,他又往床上倒去。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他立刻撐住床才沒讓自己摔在周鶴身上。 但此刻他和周鶴的姿勢有些古怪,他現在像是在床咚周鶴。“嘖,這都什麼事啊?趕快走吧,再不走就沒有末班車了。” 躺在床上的周鶴忽然迷迷糊糊睜開了眼,他看著和自己距離很近的田莘,盯著對方自言自語的唇,‘唔……好煩,別說了,吵到我了,得堵住面前的這張嘴,這樣對方就不會說話了。’ 周鶴忽然伸手摟住田莘的脖子,徑直吻了上去,他因為覺得煩,然後用自己的嘴去堵田莘的嘴。 田莘直接愣住了,嘴唇上的柔軟讓他感覺很舒服。或許是因為他總嘀咕著找女朋友什麼的,忽然覺得周鶴這個人和自己聊得來,也溫柔,不就是他的理想女友嗎? 酒精上頭,他忘記了,周鶴有一點和他的理想型完全沒關係,那就是性別。 一夜瘋狂,周鶴醒來時覺得自己被溫暖包裹著。他睜開了眼愣了好久,才注意到自己是被人摟在懷裡的,昨夜的記憶也慢慢回籠,他……他居然和田莘…… 田莘這時候也醒了,他看著周鶴,“我……我會負責的!” 被田莘的這一句話喊得頭疼,周鶴微微皺眉,“不……也有我的問題,我忘記和你說我酒量不好。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我……先吻的你。” 周鶴去找自己的衣服,然後進了浴室清理身體,但他體質好像很容易留痕跡,看起來像是被打了一般。 接著他又找了自己之前買大了的衣服,雖然對田莘來說還是有些緊,但總比光著強。他等田莘穿好衣服後,把人推出門外,“衣服我洗好還你,你先回去吧,我頭疼。” “等等,昨晚……” “沒事的,昨晚就是個意外,而且我一大男人,沒那麼矯情。”周鶴溫柔地笑著,“你不要有負擔。” 說完就關了房門。 田莘知道周鶴在顧慮什麼,他們沒有感情基礎,之前最多也就是知己,但卻莫名其妙發生了關係。為了以後不尷尬,現在直言說是意外更好一些。 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