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又死了一個!?” “明仔你可別嚇我,算上最早被殺的那位阿婆,這,這他嗎已經是兩個月裡死的第四名住客了,你要是敢耍我當心我免了你這個月工資!” “老闆啊,我閒的蛋疼拿你開涮?我又為何要騙你?剛剛我去客房整理時可是親眼所見,當時差點沒把我嚇死啊,雖說上週死的那個就已經夠詭異的了,可沒想到這次更嚇人啊,要不是我膽子比較大,估計早像大海那樣直接被嚇暈了。” “怎麼?這次的死法是……” “餓死的,活活餓死的,屍體都他嗎快瘦的不成人形了!” “那人什麼時候住進咱酒店的?住多久了?” “額,好像,好像是昨天傍晚吧。” “什麼!” “明仔你個王巴蛋果然在拿我開涮,人是昨天住進去的,今天就餓死了?這話說出來誰信?你自己信嗎?這才住了一天,哪怕這人從入住那一刻起不吃不喝也不可能一天就……” 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不自信,最後說著說著乾脆發展為沉默,久久無語的沉默。 “明仔,那餓死的客人是……” “同前兩個一樣,依舊大陸來的,說來也巧,昨天那人來辦理住宿手續時我恰好在前臺陪阿斌聊天,於是便抬頭看了眼住房登記。” 依舊沉默,依舊是不語,但這一次卻隱隱摻雜著些別許寒意在裡面。 過了良久…… “我記得第一個大陸住客是上吊死的吧?” “是的,是上吊。” “第二個是……” “渴死的。” “這次是餓死的,除第一個上吊勉強還能解釋外,第二和這次這個就實在無法理解了。” “老闆,怎麼辦?” “先報警聯絡警方吧,對了,報完警記得通知酒店所有客房整理與前臺接待,不論休班或在班,今晚統統來酒店開會,我有件事要宣佈。” 數小時後,夜晚,酒店某會議室內。 “諸位,這是你們這個月的獎金,全部三倍,另外我還要宣佈一件事,即,從此以後我們尖沙咀酒店一律不準大陸人入宿,此事保密,凡洩露者,炒掉!” ……… 懷揣著僥倖心理,按捺著心中狂喜,阿斌將8張美元一股腦揣入衣兜,待做完這一切後,果然,阿斌才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般一邊面露微笑一邊朝何飛點頭道:“好吧,既然先生想了解詳情,那麼我就告訴你們,但你們可千萬不要對旁人洩露。” 何飛則肯定的點了點頭,見對方答應,阿斌不再猶豫,嚥了口唾沫,其後表情變了,變得不再自然,不再微笑,最後竟完全轉變為一副恐懼表情,抬頭環顧四周,確認再無旁人,接著才壓低聲音對何飛二人道:“其實不單你們這些大陸客人,就算是當地居民也統統對老闆那禁止大陸人住宿酒店的規矩感到不解,好在我工作時日較久,加之頗得老闆信任,其中原由倒是略知一二。” 說到此處,阿斌再次一頓,最後用更為低微的聲音說道:“因為,我們這尖沙咀酒店裡……” “鬧螝!” ……… “不管怎麼說我在這酒店工作也差不多3年了,像這種事我還是知道的,記得一年前有位阿婆住進了我們尖沙咀酒店,不料入住第三天時阿婆死了,被酒店客房整理人員發現死在房間。” “當時酒店立即報警,透過現場勘察警方發現阿婆的錢和身上值錢物品全被洗劫一空,初步判定為搶劫兇殺,一週後亦確實透過現場指紋鑑定找出了真兇,只不過兇手是大陸人,而那人也早已返回大陸消失蹤影,警局倒是同大陸警方取得聯絡,可至此以後便再無訊息。” 聽完阿斌敘述,加之線索初現,何飛插話道:“搶劫殺人案嗎?那麼這和酒店禁止大陸人住宿又有何關係?” 很明顯,大學生從始至終緊抓關鍵,見對方追問,阿斌將抽光菸頭按滅於菸灰缸,呼了口氣繼續道:“有關係,當然有關係,但後面的事可就恐怖多了,當阿婆被殺事件過去一個月後,某天又有一名男性住客死在了我們酒店客房裡,這一次的死亡有些古怪,經警方調查,死者雖已身亡,但其身上的財物錢包統統未曾丟失,且客房內除死者個人指紋外根本就找不到旁人指紋,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