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所言,經過一通思考,錢學玲認清了現實,在確定自己沒能力解析線索後本能想到了何飛,然而遺憾的是…… 她無法告知,無法將訊息傳遞給何飛! 非是她錢學玲笨到不知道打電話聯絡,更不是她擔心被扣生存值,而是,而是手機根本打不通!!! 原因? 原因還用問嗎?傻子都知道此類現狀必是女螝所為,原來小鎮通訊訊號早就被女螝不知不覺間悄然遮蔽了,可以想象,就連尋常螝物都能辦到訊號干擾,怨氣更深的瑪麗肖又如何辦不到? 錢學玲是個很識大體的女人,對於團隊大局觀亦隨著女人在隊伍所待時間越久而愈發端正,不錯,為了儘快破解謎團找出生路,早在當初趕往廚房取牛奶時她就曾掏出手機聯絡過何飛,在寧可被扣生存值也要聯絡何飛的堅定念頭下不管不顧呼叫對方,不料事與願違,手機無法撥不通,訊號盡是雜音,懷揣著過度不甘,她重複撥打反覆聯絡,期間亦聯絡過其他資深者,結果無一例外盡數失敗。 既然手機通訊無法進行,如此一來,那麼她錢學玲便只剩最後一條路可走,那就是…… 離開莊園尋找何飛,當面將訊息告知對方! 看似此舉可行,貌似決定合理,不過,有一點要注意,那就是這種行為與打電話不同,重點在於懲罰機制! 首先要明白詛咒規則一直存在,以無形方式束縛著一眾執行者,正因規則存在,所以每當某名執行者違規時詛咒規則便會視情節嚴重而給予不同程度處罰,透過親身經歷,包括錢學玲在內,多數執行者已逐漸發現某一特點,那就是在詛咒眼裡執行者行為上的違規往往比言語中的違規更加嚴重,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錢學玲打電話聯絡隊友或許只會被判定為輕度違規,至多中度違規,可,一旦她親自付諸行動,一旦她私自脫離莊園,屆時詛咒便極有可能將其違規程度判定嚴重違規從而一次性扣除她大量生存值,由於並不清楚嚴重違規到底會被扣多少生存值,在加之她錢學玲生存值本就不算多,萬一被扣成負數…… 到時就算她活過這場任務其結局亦註定悲慘,註定會因生存值為負從而慘遭抹殺! 是的,這便是理由,這才是關鍵,而這同樣也是為何錢學玲此刻會陷入糾結乃至進退兩難的唯一原因。 (我該怎麼做?我到底該怎麼做?資訊太過重要,重要到事關團隊存亡,我,我……) 時間分秒流逝,汗水越流越多。 沉默間,女人想了很多,她想到了現在,想到了過往,甚至想到了未來,最後,她想到了某樣事物。 混合著濃郁思緒,她面容糾結手臂微動,以不由自主的方式從衣兜掏出一枚赤紅圓珠。 捧於手中貼近眼前,定睛看去,圓珠很晶瑩,很漂亮,晶瑩到仿若天空繁星,漂亮到堪比璀璨寶石,但,不知為何,目睹著紅色圓珠,漸漸的,錢學玲表情變了,早先的複雜逐漸消失,取而代之則是凝重果決! ……… 就目前而言,任務已經陷入膠著狀態,因身份原因而無法聚集的執行者分散各處下落不明,女螝亦無聲無息行跡隱匿,印象中原著電影裡似乎有這麼一段平靜期,而電影所展現的則是透過外界環境改變來加以刻畫,總體屬於一筆帶過,但那終究是電影,如今則是靈異任務,加之諸多執行者參與其中,可以預料,所謂的平靜期在這裡必將不會平靜。 既然無法平靜,那麼在這段期間又會發生些什麼? 瑞文埃爾小鎮診所,某病房內。 滴,滴,滴…… 聆聽著一陣機器執行滴滴響動,部分醫療機器正顯示著各項數值,氧氣呼吸機亦一直未曾停止工作,注視著中央床鋪,看著那名因氧氣機才堪堪續命的光頭男子,床前,霍爾頓醫生細緻觀察,用略有血絲的眼睛在機器與病人之間來回打量,期間曾靠近機器檢查數值,而後回到床前伸手試探,不時捏開病人眼皮觀察瞳孔。 他很認真,很仔細,直到做完種種事宜,霍爾頓才微微點頭,接著低頭書寫,用鋼筆在記錄檔案中書標註起病況指標。 毫無疑問,霍爾頓醫生盡到了醫生職責,透過昨夜休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