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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零章 憤怒的趙平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仍要繼續,代替逝者繼續活下去,無論是程櫻還是自己連同在場所有人統統要這麼做,一味的揹負痛苦並非好事,邏輯很簡單,就算你在知曉真相後痛苦自責又能怎麼樣?死去的人能復活嗎?如果真能復活,那麼他何飛早就當先哭他個七天七夜了,可惜,現實是殘酷的,任你如何自責如何痛苦,錢學玲終究死了,終究離開了大家,於其告知真相導致你痛哭流涕自我悔恨,還不如用善意謊言來欺騙對方。 是的,這便是此刻的何飛,是現如今最為真實的何飛,相較於以往,他成熟了很多,理智了很多,在一次次險死還生中變得成熟,在見慣了各種生離死別後完成蛻變,他的意志越發強大,他的信念堅定不移,原因在於…… 這裡不是現實世界,而是詛咒空間,是一處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的奇異空間! 而學玲姐也早已被何飛列入誓言,列入無論如何都要再次見面的復活名單! (學玲姐,你說你累了,好,我允許你休息,不過這種休息卻是暫時的,我不會讓你沉睡在永無止境黑暗當中,相信我,終有一日,我將親手復活你,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 在誓言與信念的雙重支撐下,何飛掩去淚水重歸如常,至於程櫻…… “你,你說學玲姐的死與我無關?” 果然,聽罷何飛敘述,一直身體顫抖淚眼橫流的程櫻愣住了,愣神之餘神情轉變,雖痛苦依舊淚水依舊,但早先的自責卻逐漸被疑惑所取代,問了一句,見何飛肯定點頭,程櫻皺眉凝視,緊緊盯著何飛,試圖從青年表情中看出倪端,儼然一副半信半疑模樣。 先不提正在程櫻凝視中強制鎮定壓力如山的何飛,作為現場唯一沒有悲傷所影響的執行者,陳水宏不單沒有悲傷,相反他還非常興奮,難以抑制的興奮,因為,他沒死! 自己竟再次從本該必死的任務堅持到了最後?天吶,這已經不能用奇蹟來形容了,而是老天保佑,實打實老天眷顧啊,若非如此,自己又如何能接連兩次從幾近相同的剖腹絕境中存活迴歸? 如上所言,見自己存活迴歸,陳水宏內心既興奮又激動,內心雖是如此,可他終歸沒有表現出來,沒有在現場眾人皆悲的壓抑氣氛中歡呼雀躍,而導致他抑制興奮的根源則正是自己的沉穩老練,透過察言觀色,他同樣發現了車廂人數不對,發現錢學玲不見蹤影,除此以外那名叫趙平的資深者也一樣不在現場,不在現場意味著什麼自是不必多說,加之又目睹眾人個個悲傷,可以想象,在這種環境氣氛下,借他十個膽他都不敢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道理是這麼道理,只是…… 牆角,胖子眼珠亂轉觀察現場,目光逐一掃過眾人,稍作沉吟,許是自認為這種時候需有人主動站出緩解氣氛,終於,向來很擅長瞅準時機體現價值的陳水宏果斷走離牆角現身說法。 “咳咳,那個,大家先聽我說兩句,有些話我認為……” 呲啦。 意外在剎那間發生,變故在頃刻間展現,幾乎同一時間,正當陳水宏試圖出言寬慰引導眾人之際,響動傳來,不出所料,剛一聽到聲響,包括陳水宏在內的眾人紛紛下意識回頭,尋聲回頭定睛看去,就見位於對面前方的車廂艙門突然自行開啟,伴隨著艙門自行開啟,下一刻,門外走進一人,走進一名男子,一名不論是誰皆熟悉無比的眼鏡男子。 來者非是旁人,赫然是本該死在任務世界的…… 趙平! ……… 由陳水宏完美醞釀的寬慰說詞還沒來得及說完,連結門突然開始,伴隨著艙門開始,一名眼鏡男子走進車廂。 男人名叫趙平,之前是位高階律師,後來和眾人一起在詛咒空間掙扎求生,為了活著,此人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頻繁坑騙其個人眼裡價值較低的同伴隊友,導致很多人無故慘死,雖說直接死在他手裡的人並不算多,但因中計而間接死在其手裡的人卻多不勝數,一路走來,男人死不悔改,且任何時候都不曾萌生過絲毫負罪感,但,有句話說的好,叫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男人遭了報應,他在執行一場名為‘黑森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