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何飛那滿含疑慮的試探詢問,窗前,女殺手回頭轉身面露不滿,旋即用略帶怒意的語氣隨口回應道:“喂喂喂,你小子是不是有點絮叨過頭了?從昨晚到現在你先後問了我不下三遍,這次是第四遍了,我還是那句話,昨天下午我只看到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追了半天被他跑了,其餘再無發現,我知道你想弄清真相,可線索畢竟就這麼多,你總不能讓我無中生有瞎編線索吧?” “啊,抱歉,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想弄清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才忍不住……”被程櫻用完全符合其以往性格的語氣這麼一訓,何飛頓覺尷尬,忙抬手撓頭訕笑道歉,然而也恰恰是青年的訕笑道歉,倒也變相為壓抑良久的客廳環境注入一絲輕鬆氣息,不僅如此,作為現場情商最高的一個,見青年身陷尷尬,錢學玲及時出手展開救援,朝窗前有些惱怒的程櫻微笑解釋道:“程櫻你就原諒何飛吧,他之所以如此,其實也是在為咱們大夥兒的安全考慮。” “是啊是啊,錢小姐說的沒錯,隊長確實是在為大家著想,畢竟昨天那事太過蹊蹺,在則咱們也都知道這片名叫達洛森的平原長期人跡罕至,總共就只有兩座農場,除威爾和詹姆斯一家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冷不丁冒出個陌生人,這事不管怎麼想都不對勁,能弄清楚最好弄清楚。” 陳水宏不愧為官場老油條,不單察言觀色極其擅長,和稀泥的本事也同樣鍛鍊的出神入化,為了儘可能在隊長和眾人面前展現自身價值,錢學玲話音方落,陳胖子瞅準機會及時接話,先是說了堆任誰都辯駁不了的邏輯道理,接著掏出香菸微笑奉上:“來來來,何老弟抽一根。” 香菸有利於緩解壓力是眾人皆知的道理,再加之何飛本就會抽,果然,眼見胖子遞來香菸,正思緒不寧的何飛倒沒客氣,直接伸手接過引火點燃。 “呼。” 點燃香菸深吸一口,何飛看向程櫻苦笑道:“好吧,那我不問你了,你繼續替大夥兒警戒,我先去地下室看看,對了,學玲姐,你跟我一起去嗎?” “不了,我對機械一竅不通,自從昨晚陪你去地下室目睹威爾在一大堆零件前鼓弄組裝,我就滿頭問號,於其看自己完全不懂的機械組裝,還不如先把餐具清理下。” 結束了飯後談話,程櫻負責安全警戒,何飛則起身離開去找威爾,錢學玲也依舊如往常那樣端著餐具前往廚房,倒是陳水宏和陳光鈺雙雙落了個無事可做,不過也正因無事可做之故,見陳水宏愜意抽菸噴雲吐霧,現實中同樣經常抽菸的陳光鈺不由煙癮發作,抿了抿嘴稍作猶豫,最終輕咳一聲尷尬詢問道:“喂,那個,陳老哥,能不能也給我一根?” “哦?莫非陳兄弟也會抽菸?” “會會會,當然會,很早以前就會了。” “那你平時都抽什麼牌子?” 如上所言,隨著何飛與錢學玲先後離開,客廳只剩三人,由於閒來無事,陳水宏開始和陳光鈺大談香菸話題,至於那一直豎立窗前背朝客廳的程櫻…… 眺望著窗外白色雪景,忽然間,女生笑了,就這樣毫無徵兆嘴角微揚,繼而顯露出一幅陰狠笑意。 ……… 位置的不同決定著心態的不同,遭遇的不同決定著思維的不同。 如果說何飛目前正拼命尋找可以在農場生存7天的辦法,那麼趙平則同樣在尋找,在一片黑暗無光的森林裡尋找更為實際的東西,卡牌,4號卡牌和8號卡牌,只要能將這最後兩張收集到手,到時自己便可以活下去! 這一找就是整整一天。 從昨天下午結束過心靈通話起,在那股生存意念支撐下,趙平便和有相同目標的李天恆一起穿梭移動,以漫無目的的方式遊蕩於森林各處,大雪雖以停止,然環境依舊嚴寒,不過這並不算什麼,至少影響不了二人動作,其中自然也包括身體發虛的李天恆。 毛刺青年有些狐疑,不,不是狐疑,而是奇怪,奇怪於身邊趙平的近期狀態,原因是打從昨天開始,也就是透過心靈連結得知卡牌以有六張落於執行者手裡後,眼鏡男就一反常態突兀緊張起來,莫名其妙的緊張,和自己或彭虎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