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別叫!大半夜你瞎叫啥?再叫打死你!” 聽到黃狗吠叫,馮秋蘭不以為意,畢竟只是個畜生,養它也就是看家護院防賊用的,如今這種情況下,家裡又怎麼可能遭賊?果然,見大黃狗莫名醒來突兀狂吠,女人只是隨口呵斥了一句,旋即不予理會,而後轉身回頭揭開缸蓋。 很明顯,她要盛水。 可誰曾想…… 剛一揭開缸蓋,還不等馮秋蘭拿起水瓢,原本沉寂平滑的缸中清水卻猛然騰起一大團劇烈水花! 嘩啦! 水流四散激射,水花起伏翻湧,目睹此景,水缸前,馮秋蘭愣住了。 事情並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馮秋蘭愣神之際,伴隨著水花翻湧,一條慘白如紙的手臂亦閃電般映入眼簾直撲面門! 人手從缸中水底突兀伸出,旋即一把抓住女人頭髮。 直到人手抓住頭髮,直到頭皮傳來劇痛,馮秋蘭才出於本能開始掙扎,可惜她的掙扎沒有意義,這條水中手臂來的快去的也快,可以說剛剛抓住馮秋蘭頭髮,眨眼間便重新縮回缸水之中。 不過…… 縮回的並非僅僅只是手臂,連同一起沒入水中的還有被人手死死抓著的馮秋蘭! ……… 午夜凌晨的黑暗中,馮秋蘭在開啟水缸的剎那間突遭異變。 缸中莫名泛起水花,水花中冒出人手,人手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女人頭髮,抓住之餘猛然下拽,快,非常快,快到任何人反應不及,眨眼間,甚至都不等馮秋蘭發出尖叫,手臂就已經用難以想象的速度一把將馮秋蘭整個人拽進水缸! 噗通,嘩啦! 缸中再次濺起大團水花。 水花沒有飛濺太久,響動沒有維持太久,數秒後,水缸趨於平靜,伴隨著水缸重歸平靜,如定睛觀察,透過月光還可輕鬆看清缸中事物。 入目所及,就見水缸中依舊是滿滿一缸水,清可見底的水。 水裡,什麼都沒有。 “汪汪汪!汪汪汪汪!” 院內,被鐵鏈栓著的大黃狗仍在高聲狂吠著。 至於…… 鏡頭轉移至茅廁,此時此刻,就見本就不大的茅廁裡空無一人,最初進來的鄭大山早已蹤跡全無,現場只剩下一樣東西,蠟燭,那根鄭大山入廁時曾帶進來的蠟燭,目前仍豎立地面。 由於燃燒許久,蠟燭僅剩一小段,火光愈發微弱,預示著即將熄滅。 “汪!汪汪汪!汪汪汪!” 犬吠打破了院中寧靜,打破了村中寧靜,在這死寂一片的村莊裡是那麼的清晰刺耳。 ……… 晝夜交替,萬古恆理,待度過那表面平靜的夜晚後,白天降臨,開始替代夜晚成為世間主宰。 村中許多公雞開始打鳴,紛紛用鳴叫通知著人們新的一天現已開始,然而遺憾的是,不同於以往,哪怕黑夜褪去白天降臨,村中仍然死寂,不復以往那般喧囂熱鬧,除此以外,今日亦並非陽光明媚的晴天,而是陰天,天空比昨日還要昏暗些許。 村長家畢竟是村長家,雖比不上城鎮民宅可至少在靜桃村還是不錯的,頗為寬敞的四合院不僅有足夠房間供人居住,家中被褥亦是全新。 吱嘎。 “啊……呼!” 推開房門,從西屋走出的何飛面帶倦意,緊跟出來的趙成兵更是頻頻揉眼哈欠連天。 很明顯,單從兩人這幅睡眠不足模樣就能看出他倆昨晚睡得不算好,原因很簡單,早在昨晚臨睡前,何飛就強行給自己以及趙成兵定了個規矩,一個完成任務前每晚必須遵守的規矩。 輪流守夜,輪流睡覺,夜間至少要保持一人清醒,絕對不能二人一起睡! 趙成兵雖說打從進村就一直髮慌,一直害怕,可他終究不是白痴,面對何飛提議,深知螝字含義的他欣然同意建議,而昨晚兩人也確實是採用輪流守夜的方式堅持度過。 可惜有得必有失,由於考慮到安全,雙雙只睡半夜的兩人今早又怎麼可能精神抖擻? 何飛二人自以為起得很早,但長期生活在城裡的他們卻不知道農村人比他倆起的更早,剛一走出西屋,就見院中早已忙碌許久。 一身樸素花衣的小霞正在北側牛棚旁為大黃牛倒著草料,大院正中放置著一張小型木桌,桌面擺有饅頭鹹菜等簡單吃食,楊村長則依舊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