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正如陳逍遙剛剛所想的那樣,他了解趙平,可以說除何飛外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那佩戴金絲眼鏡的傢伙了,事實上早在他加入團隊之初,那名既心狠手黑又卑鄙陰險的眼鏡男就已經引起了陳逍遙的特別關注,如果說最初他關注此人的目的只是為了防止被對方隨手賣個好價錢,那麼,伴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陳逍遙又額外發現了很多,發現男人除長期耍陰招坑隊友外,對方還與何飛一樣具備非常優秀的推理分析能力,誠然趙平的實際推理水平要稍遜於何飛一籌,可只要眼鏡男願意,他還是能破解很多疑難問題,說是這麼說,可壞也就壞在何飛太過耀眼!由於以往趙平能想到的何飛同樣能想到甚至能提前想到之故,眼鏡男開始無恥,逐漸把極度燒腦又萬分累人的推理分析交給了何飛,自己則樂的渾身輕鬆,不料天道昭昭報應不爽,就好比現在,隨著何飛重傷昏迷失去作用,當猛然發現團隊竟無人能承擔分析推理尋找生路的職責後,眼鏡男慌了…… 為了避免團隊全軍覆滅,更是為了保住那條他向來萬分珍惜的個人性命,被逼無奈之下,眼鏡男只好硬著頭皮強行接過何飛職責,繼而以臨時隊長的身份絞盡腦汁分析推理,拼盡全力尋找生路。 順便說句題外話,由於分析推理太過燒腦,相比於何飛,趙平極不適應,注意,這裡指的不適應並非他分析不行,而是眼鏡男對分析推理所帶來的疲憊抗性非常之差,此刻,如有人認真觀察打量趙平,那麼則會發現眼鏡男目前已腦門冒汗,呼吸加重,儼然一副疲憊模樣。 當然氣喘歸氣喘,疲憊歸疲憊,現實中卻無人在意這個,是啊,連命都快沒了,誰他嗎還在意你累不累?果不其然,在聽完眼鏡男那極其合理的分析敘述後,程櫻再次發現了新問題,忙馬不停蹄張口詢問道:“對了,你之前好像說過中招者和中招者之間互相看不到對方是吧?同時還說是你緊要關頭救下了何飛,既然雙方皆互相獨立分別落單,那你又是如何看到的何飛?嗯?等等,莫非……” “莫非你已經找到能破除落單的有效辦法?” 還別說,憑藉職業殺手那獨有的敏銳頭腦,如果說程櫻最初還只是像早先那樣本能詢問的話,那麼,伴隨著期間大腦運轉,說著說著,程櫻竟突兀一怔,旋即改變語氣,用若有所思的口吻展開試探,結果…… “呼!” 結果是肯定的,面對程櫻那滿含好奇的試探詢問,對面,先是呼了口氣,趙平直接點頭,邊點頭邊回答道:“嗯,破除落單從而將兩處獨立空間互相連結的辦法找到了,只不過這個辦法卻並非我最先發現,而是被何飛率先找到,至於具體如何實施……” “很簡單,用血液沾溼並覆蓋眼睛即可破除空間隔絕,但有兩點值得注意,第一,血液必須是自身血液,第二,若單單一人眼睛沾血並不能完全破除空間隔絕,最多也只是能看到他人而做不到將雙方空間互相融合,唯有雙方眼睛統統被血覆蓋,屆時才能真正意義上破除空間隔絕。” 面對詢問,趙平有條不紊淡定解釋著,將他從何飛那所得到的破解方案結合個人理解陳述而出,事情並未結束,許是料定對方肯定還會詢問,這一次,眼鏡男學聰明瞭,剛一告知答案,不待程櫻繼續開口,趙平便搶先聳肩立即搖頭道:“至於眼睛沾血為何能破除空間隔絕?別問我,這點我是真不知道了。” …………… 黑暗無光,悄無聲息,真正意義上的伸手不見五指,在這裡,我看不到自己,摸不到自己,感覺就好像一粒極其細微的灰塵般沒有體積,不存質量,有的只是輕鬆,只可惜輕鬆沒有維持多久我就被某股隨之襲來的壓迫感包裹籠罩,繼而促使我猛然想起一事,思緒就這麼瞬間轉移。 然後…… 我想起了早前經歷,回憶起我目前在做些什麼,其中最為關鍵的是,我發現了線索! 從任務開始到此時此刻,我幾乎每分每秒都在尋找這場看似無解的任務生路,透過近十個小時的線索尋找和分析琢磨,最終我轉移了方向,將生路鎖定在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