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在夜幕中連續飄灑了很久很久,且從始至終沒有停歇的意思,而隨著暴雪的不斷飄灑,漸漸的,溫度越來越低,此刻若有人手持溫度計,那麼所顯示的溫度數值一定會讓任何人大吃一驚。 零下20度! 這是近代以來烏拉爾山的最低溫度,如此低溫也早已打破了百年記錄,沒人能想到溫度會降低到如此可怕的地步,同樣亦無人理解如此低溫從何而來,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低溫凍結了能夠凍結的一切事物,其中自然包括了生命,是的,在這種極度惡劣的環境中,生命以完完全全無法存活,無論是皮毛厚實的棕熊還是抗凍極強的寒帶蛇類,統統無法在此生存,如法生存意味著空蕩荒蕪,道理在科學界是絕對正確的,但世間的一些事卻往往不能用科學解釋,因為有些時候,大自然總會和科學開起玩笑,從而製造些科學理解不了的古怪現象。 譁,譁,譁。 奔跑在厚度足以淹沒膝蓋的積雪中,托馬斯明明累的要命,可他就是在一刻不停的奔跑著,朝前方的未知夜幕接連前進,期間他表情驚恐,滿頭冷汗,就好像在躲避某種危險般時刻維持著精神緊繃,故而在白雪皚皚的雪山中一路奔逃,感覺如此,實際卻比感覺中的還要危險!因為他確實在逃亡,而迫使他如此驚慌逃亡的則是兩個東方人,兩個身手極好但卻突然間變成瘋子的殺人狂魔! 不錯,就在5分鐘前,待在營地的他正和其他同學一起在帳篷裡烤火取暖,可沒過多久大夥兒就聽到了呼喊,有人自稱找到了離開雪山的辦法,聞聽此言,包括托馬斯在內的眾多師生無不大喜,紛紛走出帳篷尋求答案,可,讓托馬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 當大夥兒走出帳篷聚集營地後,那名自稱找到辦法的眼鏡男卻突然大叫動手,然後,一名容貌美麗的女生和一名身材魁梧的光頭男便毫無徵兆拔刀殺人,衝進人群大殺特殺,以絕對不存在任何理由的方式攻擊他們,明顯要把他們全部殺光!按理說僅有冷兵器的兩人在面對足有50之數的人群時根本不可能做到屠殺,整體勝算肯定為零,不料對方卻不是普通人,那個身材魁梧的光頭男像老虎一樣無法對抗,但凡與其對抗者,不管數量不多,下場定是被其砍死,而那個身材纖細的漂亮女生則更是如無法觸及的幽靈般神出鬼沒,她動作敏捷,速度奇快,能夠在任何人反應不及的情況下一擊斃命,其殺人之快簡直可以用恐怖形容,也正因兩人全都強的可怕,人群慘遭屠殺,50人竟硬是被兩人像殺雞般輕鬆屠戮!僅僅用了兩分多鐘,人群就被屠戮一空,如今只剩自己!而自己也是因運氣較好才機緣巧合逃出營地。 原以為逃離營地就代表著安全,可讓托馬斯始料未及的是,縱使他非常聰明的趁兩人在屠殺其他學生時瞅準機會跑出營地,不料那兩個殺人瘋子竟尾隨追擊,在足以把棕熊都活活凍死的極端低溫中鍥而不捨進行追殺,竟赫然是不殺自己誓不罷休! 待率先奔跑了兩分後,漸漸的,托馬斯發現了什麼,就在剛剛,當他回頭觀察的時候,他看到了影子,百米開外的夜幕中,兩道身影正由遠及近衝向自己! 他們發現了自己,竟然發現了自己!!! “啊!”果不其然,此刻,見那對男女找到自己,剛剛還打算停步休息的托馬斯頓時被嚇了魂飛魄散!忙尖叫一聲繼續奔跑,奔跑之餘,托馬斯滿是恐懼的大腦還額外冒出迷茫困惑,那就是…… (怎麼回事?我明明趁夜逃跑,期間一刻不停跑了很遠,如今又有黑夜掩護,他倆是如何發現我的?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不,不要啊!” 暴雪飄灑的夜幕中,前方,托馬斯邊跑邊叫,像一條即將被屠夫抓住的野狗般哀嚎不止,而已經發現目標的程櫻和彭虎則雙雙牙關緊咬死命追趕,見漏網之魚就在前方,明明低溫以凍的兩人身體顫抖行將不支,甚至面板都出現了凍傷痕跡,可兩人卻硬是強忍嚴寒追擊不休,追擊期間,那張變成地圖的證件被兩人捏在手裡,圖中則清晰顯示著一顆正不斷移動的紅色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