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當夜晚降臨,李二就會轉變身份,從而變成一個偷雞摸狗的樑上君子,且此人非常謹慎,深知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也正因如此,李二從不在自村做案,直到現在都沒人發現他那小偷身份。 除身份隱藏的好外,李二最喜歡乾的事還是每當夜深人靜時拿著麻袋悄悄出村,然後去附近村鎮偷取財物,而今日的月黑風高則恰恰是一個適合‘發財’的好天氣,藉著黑夜掩護,他打算今晚出村碰碰運氣,看看能否來場豐收,只是…… 正當鬼鬼祟祟的李二從家出來沒多久,還不等他途徑村路抵達村口,一串由遠及近的奔跑聲便徑直傳進耳中,見聲音越來越近,李二大驚!忙一頭鑽進路邊草叢,然後便藉著雜草探頭觀察,且很快就看到了什麼,發現一個村民正驚慌失措拔腿狂奔,即將途徑自己藏身的路邊草叢。 (咦?這不是劉成海那孫子嗎?別看這貨平時老實巴交,可私下卻經常偷看別人媳婦洗澡,缺德事幹的一點不比自己少,等等,他跑那麼快乾啥?) 都說只有同類瞭解同類,由於經常夜裡奔波,李二是全村唯一知道劉成海真實本性的一人,在他的個人印象中,表面老實巴交的劉成海就曾多次夜裡出門偷聽牆根,有時甚至還瞅準機會偷看女人洗澡,其人品之卑劣絲毫不輸自己,果不其然,剛一認出認出來人身份,李二便心中暗罵,同時狐疑對方為何要跑? (這貨到底怎麼了?). 不過,就在他驚疑琢磨的時候,劉成海也剛好途徑了路邊草叢,可也恰恰當劉成海途徑草叢的那一刻……李二卻親眼目睹到一幕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恐怖畫面: 透過草頭看向對面,就見正莫名狂奔的劉成海頭頂出現了人手,赫然懸浮著一隻極度慘白的人類手掌!手掌沒有身軀,沒有其他,僅僅只有一隻手!目前人手正懸浮在劉成海頭頂,除此以外,那慘白如紙的人手中貌似還攥著某種東西,瞪大眼睛定睛細看,才發現那是根麻繩,而麻繩則恰好套在下方劉成海的脖子上!!! 此時此刻,這隻憑空懸浮的人手就這樣以保持同步的方式漂浮在劉成海頭頂,隨劉成海一同前進,共同朝村南行去! “啊,啊……啊啊啊……” 嘩啦,嘩啦啦。 草叢中,李二並不知道自己的嘴巴是何時張開的,更不知道喉嚨是何時嗚咽的,以至於連褲襠精溼都不知道,他只是兩眼圓整低聲嗚咽著,像一隻被野貓嚇尿的老鼠般凝固原地抖如篩糠,一邊身體狂抖一邊尿如泉湧,直到尿液鋪滿地面,李二才恍然回神,發現自己竟硬生生尿了褲襠,尿褲襠固然丟人,可如今的他卻早已不在乎這個了,只是手腳並用試圖起身,之所以用試圖形容,那是因為他爬不起來,劇烈顫抖的四肢手腳竟導致他全身無力,一時間,偷東西的念頭就這樣頃刻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魂飛魄散!目前正宛如爛泥原地掙扎,原地掙扎了半天,最終,他成功了,且剛一起身,李二便連滾帶爬玩命奔跑,奔跑期間,嘴裡還結結巴巴不斷念叨著什麼: “鬧,鬧鬼了……阿翠,你的死與我無關,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千萬別來找我,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啊……” …………… 李二被嚇成啥樣暫且不談,數分鐘後,因恐懼而莫名狂奔的劉成海最終奔抵終點,來到了村南一座瓦房前,這裡是他家。 吱嘎,哐當! 就好像被某種東西追趕似的,剛一跑進院子,劉成海便緊急關門,待把門栓牢牢插住後,劉成海鑽進堂屋,接著摸出火柴點燃蠟燭,也是直到此時,中年人才勉強鬆了口氣,原本狂跳心的髒亦稍稍平復。 之前說過,作為一名光棍漢,哪怕已經回家,劉成海依舊獨自一人,在家裡擁有絕對的自主權,後面的事就可以預料了,在記者進村、村長得知自己劣跡以及半路莫名恐懼等多方面心理壓迫下,劉成海可謂是既害怕又後悔,對那本撿到的黃色雜誌恨之入骨,果不其然,隨著內心緊張逐漸淡化,劉成海跑進臥室,先從枕下拿出了那本導致他犯下大錯的黃色雜誌,旋即一頓狂撕,一邊手臂用力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