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熱鬧?昨天有什麼熱鬧?”狐狸最愛的就是熱鬧。見他只淡淡說了一句。自然不肯罷休,究根問底的追問了下去。
“你先看看那簪子上有什麼奇怪的。”
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狐狸也不怠慢,乖乖的拿過去嗅嗅。突然怔了怔:“好香哦。這味道我好像遇到過。淺草?”
“那是潯蜎送來的。”這個不用你說。他淡淡的答了一句。不光是衣服上,就連珠寶首飾上都有一股淡淡的薰香味道。潯蜎身上也是這麼一股香味,老遠就能夠嗅到。
潯蜎?想起昨天見到的那個大美人。善袖心裡就老大的不高興了。雖然是美人,看了卻叫人心裡老大的不舒服——當然其中也因為他對著潯蜎一直看啊看的。想起昨天沒來得及說就被打斷了的話。撅起嘴巴來;“你不準跟那個潯蜎接近。”
“為什麼?不會是因為人家比你長得漂亮吧!”
“才不是!反正我不喜歡她,你也不準喜歡她。”說不出來那裡古怪,就是有種厭惡的感覺。猛然看著他還在對著那身衣裳出神。更是生氣。微微哼了一聲。“難不成你還想要穿她送來的衣服?不準穿!”
這話說得冤枉,那裡是他想要穿,只是不能不穿罷了。他坐在這兒對著這些衣物副手無策也有半天了,看來看去到底是弄不明白應該如何穿戴,現在被狐狸提到疼處,當下嘆了口氣。先將昨天的事丟到了一邊。現在把這一身衣服穿戴起來要緊。
問明白怎麼穿就不理人家了!狐狸被趕出來,忿忿不平的守在門口。又見著對面的空城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他自己檻下向著自己這邊看來。打了兩個轉轉,每次轉身總能看見空城急急的轉開眼去。分明就是盯著自己不放。換作平時被這麼個長相斯文的人看上幾眼,善袖早眉開眼笑的湊上前去了,只不過今天狐狸心情不佳,幾個白眼就丟了過去。
靜池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兩人正眉眼暗戰個不休。不由得好奇,淡然笑問道:“在做什麼呢?”
“你們倒是起得早。”見兩人一時無話可答,也不追問。看看善袖,目光又落回到空城身上。“淺草昨晚睡得可還安穩?”
善袖分明是清早才回來,她前腳進門,靜池後腳就到了。淺草說善袖是被靜池找去,靜池卻開口就說兩人起得早。可見善袖這一晚根本就不是去了靜池處,至少,不是一整夜都在一起。心下猜測定是這狐精騙了淺草然後出去做壞事,卻毫不疑心淺草當時隨口亂說。更覺著這狐狸是越看越可疑。
見狐狸還一臉無聊的樣子湊在面前。當下把昨晚的事細細說了一遍,邊說邊留意著善袖的動靜,方才淺草已經同善袖略略提過。現在便沒了半點好奇之心。看他那樣頗有深意的看來,心下窩火,擺出一臉不屑來給空城看。豈不知如此一來,更加空城加深懷疑,確信這隻狐狸必然是昨日行兇作怪的幕後真兇了。
“那淺草可還好?”靜池聽完之後,自然是作出一付大驚的樣子來,對兩人之間的神色怪異故作不知。就要往裡邊走去。
“淺草換衣服呢!”善袖伸手擋下來。淺草小氣,換衣服從來不讓她看。靜池現在闖進去,被他宰了可不要怪狐狸沒好心提醒過你。
“換好了。”
卻不提防淺草聽得靜池的聲音。已經先一步開啟了門。依然裹著一襲狐裘,其下隱約一色女裝穿戴已畢。發卻沒有來得及挽起,烏烏的堆在雪白的狐裘之上。襯得眉目清黛。“靜池,你進來。”
他換女裝這種事竟然被狐狸拿來光明正大的說。見善袖還眼一不眨的看著他一身裝扮,只差眼珠沒掉下來。沒好氣的冷冷掃了她一眼,一待靜池進去。隨即門又掩上。
“我家的淺草,就是穿什麼都好看……”善袖怔怔的站在門外喃喃的說了兩遍。方才回過神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