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呆呆的抬頭看著他,張張嘴巴正不知要怎麼跟他解釋的好。
“快吃吧,天氣涼了很快就會冷掉的。”他卻先彎下腰去收拾。語氣淡淡的,不怒不惱。撿起丟了一地的東西抱到善袖的房裡去。等到出來時,卻還見善袖還在慌里慌張的看著他出去的方向,不知所措的。
“不是讓你吃了嗎?”他坐到一邊。問她,
“我的那份呢?”善袖可憐巴巴的,看著桌上只有一個人的碗筷,一個人的份量。小心翼翼的問他。
他今天似乎不太高興?是不是她故意凍他的事叫他知道了?
“你吃吧!”他倒沒有那麼壞心,也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報復。“我沒胃口,不吃了。”
“為什麼?”善袖陪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問。
“頭痛!“看著善袖半天,悶悶的答一聲。
壞了!該不是今天真的把他凍病了吧?心裡一著急,也不記得咒語的事,連忙伸手來想要摸摸他看看有沒有發燒。可伸到半途上卻只能以一個僵僵的姿勢停在那裡,才猛地想起他說過不準隨便靠過來的話來,善袖挺委屈,這可不是隨便靠過來,她也是在擔心他嘛。
這幾天下來,知道他其實性情脾氣都好,是很好說話很好相處的人,很少真的跟她生氣。他不也多話,可要真是把他惹急了,卻也是唇尖舌利的讓人招架不下來。沒惹他生氣的時候,倒什麼事都可以讓她有商有量,只是在不准她隨便靠過來的這一條上,卻是死活不肯鬆口。
可他也很少笑,除了誘惑得她神魂顛倒的那兩次。幾乎沒再怎麼見他笑過,就算是不笑時那張溫和淡靜面容也很漂亮,可善袖總還是覺得可惜了,那麼精緻的容顏,不常常笑的話也是暴殄天物。
即使沒有生氣,但只要他那麼冷冷淡淡的不說話,就會讓善袖覺得開始不安害怕起來,那麼漂亮的臉,卻很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
隱隱約約的覺得,他不開心。一直都不怎麼開心。
“沒事。“他看出她的意圖,卻還是不大理睬。也不理會她還僵持著一個手伸到半空中的姿勢。
“哦。”自知理虧,怯怯的收回手去。也不知該認個錯還是怎麼的好。
“你不吃?”他微微擰眉看著她,早知道他就不做了。
“哦。”善袖急忙端起來扒了兩口,食不知味的。再偷眼看看他,吞吞吐吐的問。“你是不是——嗯,生氣了。”
“沒。”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那麼就是不高興?”小心翼翼的再問。
不說話。就代表是預設了。
“那,你看了這麼多的地方,有沒有想好要搬到那裡去?”善袖知趣的問到別的。前幾次都只是一天半天,只有這次是整整兩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沒。”靜靜的看她片刻才開口。一開始跟她說是想到處看看,哄得善袖乖乖的帶著他到處飛。竟然當真了。“你吃你的。都涼了。”
想起來他也確實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他都沒有想到對魔族會是那麼嚴格的盤查。以及是那般低劣的生存。而他所見到的不過是管中窺豹。卻偏偏他只能忍耐著眼睜睜看著,看著鞭笞辱罵以及恥辱。因為他而一直忍耐。因為相信他——
所以他也必須忍耐,必須現在不能動手,必須看著,記著。他在意的,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善袖不敢再問,低頭把東西匆匆吃完。平時最喜歡他做的東西,今天卻有些食不知味。他也不多說,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
看他在想事情,善袖乖乖的自己收拾剩下的碗筷端走。往常收拾的也是他,今天他卻也由著她去做。
他有心事呢。狐狸平日裡老是帶笑的眉也跟著皺了起來,手下的碗碟偏偏不聽話,看她不專心,偷偷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