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方鏡堂聽了柳啟智說的話,心跳的頻率驟然加快了幾分,然後他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跳恢復正常的跳動頻率。 “幫主?”躺在病床上的柳啟智看到方鏡堂的異樣反應,開口喊了一聲。 方鏡堂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斟酌了一下,而後對呼喊自己的柳啟智說道。 “關於那個蒙面兇徒的事情,現在決定如何去應對他的主動權,已經不在我們身上了。” 柳啟智聽了這話,想了想,發現確實是如此。 他們赤血幫的大靠山派出的人,被那個蒙面兇徒傷的不輕,本來就結下的樑子,現在積怨更深了。 吳家的家主這回再度吃鱉,以他好面子的性格,之後肯定會另想他法來對付那個蒙面兇徒。 而在見識過蒙面兇徒的厲害後,哪怕知道吳家的家主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手段繁多,但作為被蒙面兇徒盯上的目標,心裡也沒有底。 “唉……接下來哪怕吳家的家主能夠把那個蒙面兇徒幹掉。 以對方展現的修為來看,在他被幹掉之前,把我們先滅掉,可以說是輕而易舉,這下可如何是好啊?”柳啟智憂愁的說道。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考慮再多也沒有用,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方鏡堂面無表情的說道。 隨後,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方鏡堂交代柳啟智好好休養,轉身離開了病房。 “唉……當初洪九死了之後,大家分頭去追捲款逃跑的叛徒。 我追到叛徒並把對方幹掉後,應該選擇將追到的錢款私吞了,然後離開東烏城,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才對啊!” 當病房內就剩下柳啟智一個人的時候,他雙目無神的看著房頂,臉上滿是後悔的神色。 “不行,我不能這樣子坐以待斃,等我把身上的傷養好之後,要馬上處理一下家裡值錢的東西,然後離開東烏城。 只要我離開東烏城,那個蒙面兇徒就不大可能會來找我,到了新地方之後,我找個當地的幫派投靠,再重新開始。” 就在柳啟智心裡計劃著養好傷之後離開赤血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離開病房的方鏡堂,心裡也正在思考著類似的計劃。 不過相較於柳啟智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東烏城有所不同,因為方鏡堂作為赤血幫現任幫主,並且親自見過吳家的家主,做出了一些承諾。 如果他這時候撂挑子跑路,要承擔的後果可比柳啟智嚴重多了。 因此,方鏡堂心裡還是有一些糾結的,要不要背叛吳家的家主,在這個時候逃離東烏城? “我當初就不應該接任幫主之位,換做其他人當幫主,我依舊能夠做穩二把手的位置。 當個二把手多好啊!錢照樣子撈,權力也不小,最重要的是,還不必面對可怕的生命危險。” 方鏡堂一邊往醫館外走去,一邊在心裡後悔當初洪九死了之後,自己做決定接任赤血幫幫主的位置。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現在事情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要麼硬著頭皮聽從吳家的安排,要麼下定決心背叛吳家,收拾細軟,連夜跑路。 聽從吳家的安排,大機率還會跟之前一樣,被當成誘餌,直面那個無比可怕的蒙面兇徒,前兩次僥倖生還,下一次可就難說了。 而如果背叛吳家的家主,收拾細軟逃離東烏城,遭受背叛的吳家家主,肯定會大發雷霆,派人進行追殺。 哪怕之後換個地方選擇隱姓埋名過日子,終歸有一天會被找出來,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兩種選擇的最終結果都非常的糟糕,這讓方鏡堂面色變得的無比的凝重。 他從醫館裡出來,坐上馬車後,開口對駕車的赤血幫小弟說道,“去花樓……” 駕車的赤血幫小弟抬頭看看天,金燦燦的太陽高懸於頭頂。 現在還大早上呢!大白天的去花樓尋歡作樂,不合適吧? 不過方鏡堂都開口了,作為小弟,也就只能照做了,抬手甩動手中的韁繩,驅使著馬兒前往花樓。 被死亡的陰影籠罩的方鏡堂,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現在他的心理壓力非常的大,需要去花樓找自己的相好,好好的放鬆一下身心。 關於昨夜蒙面兇徒再度襲擊赤血幫的事情,現在已經是盡人皆知。 有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