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好啊,”某人一掃臉上嫵媚,興沖沖地從懷中掏出一盒藥膏,手舞足蹈地在我臉上比劃,“姑娘想要什麼樣的,傾國的,傾城的,小家碧玉,大家閏秀,紈絝子弟,天家皇子?”他拍拍胸脯,豪氣十足地瞄了瞄身邊坐著的原寂軒一眼,再度嬌笑,“就算是他的,也可以喲……本公子心中,永遠客人最大了……”
我哼笑一下,原來那姓原的打的是這個主意。轉頭,給時啟一記白眼,瞪了瞪他手中的膏盒,一臉鄙夷:“誰的都好。”再把他周身上下打量個遍,低笑出聲,“只要不是你的就行。”
“……”某人滿臉創傷,無辜看了看我,“在下的臉就這麼討姑娘嫌棄嗎?”
“當然不是,”我斂了笑容,硬生生從眼角逼出兩滴淚,很是悲哀,“我這是為國為民……”
“啊?”某笨蛋不明白。
我面露十分憂色,很無奈惋惜地看他,手指著他臉上的蒼白:“頂著這個,我擔心嚇著了廣大朝祈都城人民群眾……”看著某人急速發青的臉,我再度惋惜檢討勸告,“有的東西,我們自己看看就行,拿出去嚇著別人就不對了……”眨了眨眼,不怕死地再開口,“時啟公子,你說是吧?”
都城夜,深暗色凝。二月初八,朝祈使團入都。
朱漆白宇,金碧輝煌。昭華殿內,燭光通明。有絲竹琴箏,似弄春風。輕歌曼舞,化作天上仙。青紗朧朧,如翠荷滿池,裙裾翻轉,笑若風鈴,歡歌載舞,笑聲宴宴。對面臣席上,有一人正襟而坐,面目俊明,與皇帝有幾分神似,應該便是綠菲口中,那剛剛回城不久的肅親王,聽說上次年宴,他是恰巧有事缺席。我淡青色男裝著身,臉上貼著時啟親手製作的面具,安靜站在原寂軒座旁。心頭暗罵,那傢伙存心報復,給了我這麼一張……這麼一張……
想起鏡子裡的那張塌鼻大嘴的臉,就滿心不爽。
不過有利有弊,長得太不好,便不容易惹了別人的注意。尤其是……偷偷掃向坐於不遠處的皇子重臣,恰看到楚桐略帶了怔愣瞄過來的眼,心下一驚,趕緊將頭垂得更低,不用吧?都這樣了還能發現?
幾步臺階上,朝祈皇帝與玉珠環身的紫貴人並排坐著。皇上笑容滿面,高舉金盃,致向座下遠道而來的客人:“北易國南初王一路辛苦,今日特地擺宴為你洗塵,還望南初王不要拘束,隨性便是。”
拘束?轉頭狠瞪原寂軒一下,見他正深深回禮,臉上不再是那抹玩世不恭的笑,一舉一動均將禮儀做足:“皇上多禮了,貴國風景美不勝收,真讓在下流連忘返呢,此次到訪,還是多有些叨擾了。”
“南初王不必太拘謹了,只要您喜歡便好,”皇旁滿意地笑著,轉頭看向一旁的紫貴人,“愛妃離鄉多年,如今與兄弟見面,一定很是激動吧?”
紫貴人玉釵滿頭,面上帶著嬌柔的笑,看向我身旁的原寂軒,銀鈴聲啟:“臣妾記得,八年前離開北易時,七弟寂初還是少年模樣,沒想到現在長成如此玉樹臨風的成熟男子了。”
腦中一道閃電劃過,平地裡突地起了一聲雷。
我瞪大眼睛盯住仍在一旁不住微笑的男人,七……七弟?寂……寂初?下意識地看向楚桐,見他的神色依舊失神,難怪他會這種表情。他從一開始,便知道了原寂軒的身份!
原寂軒若無其事好抬頭,微斂雙眸,笑意濃濃:“姐姐出閣八年,倒是越來越漂亮了。”他笑著轉向皇上,“皇上,這一路過來,看到貴國女子個個相貌美如花,真是讓在下心猿意馬。這朝祈真是山好,水好,人更好。”
皇上朗聲大笑:“南初王真是多讚了。”
“原寂軒,”我咬牙切齒地湊上前,盯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北易四皇子嗎?怎麼一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