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者又是親戚輪流來訪,根本沒有單獨說話的機會,我決心晚飯後一定要和他進行一次長談,點破我們破碎的關係,辨清未來各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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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了媒體的推波助瀾,我“甦醒”的訊息像長了巨大的翅膀,很快在z市傳開了。我和鄭涄,根本沒有時間談話。
報紙出來的當晚,我的好朋友杭美和賈思哲就第一時間殺過來看我。
“來看過你幾次啦!終於知道醒了!擔心死我們了!”
“死傢伙,醒了就只顧和老公恩愛,都不打電話給我們!我們看了報紙才知道!重色輕友啊,過分吧你!”
一進門,兩人就叉著腰連珠炮似的一陣埋怨。盡顯兇悍本色後,二女又開始充滿柔情地噓寒問暖。
待確定我真的安然無恙了,直性子的賈思哲問道:“若若,我一直想不明白,下那麼大的雨,你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到河邊上去幹什麼?那個運河水和黃河水有一拼,你不要告訴我是去欣賞風景的!”
鄭涄原本一直微笑著陪在一邊,削水果給大家吃,聞言驀然一震。他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似乎有些緊張。
該怎麼說?還沒來得及和鄭涄對質呢。我淡淡一笑:“是啊,我就是去欣賞風景的。”
明顯地,鄭涄鬆了一口氣。
賈思哲瞪圓她“美麗”的金魚眼,鼓起她肉肉的腮幫子,一副“殺了我也不信”的神氣。杭美持重些,眼裡雖然有些疑惑,卻笑道:“下次可不要再有這份雅興了!”
正在此時,我那幾個月來一直沒使用過的手機又響起,佘敏心說她晚上加班,明天來看我。
放下電話,大家聊起這幾個月來的新鮮事。朋友在一起,時間過得特別快。最後鄭涄忍不住大聲咳嗽,下了逐客令:“不早了!若若要休息了!”
杭美頭疼地看他:“好了好了,看了報紙的人都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偉大的老公!真是的,護士都不來趕我們,你積極什麼呀?”
賈思哲狂笑:“鄭涄言之有理,時候是不早了。早叫你不要把披薩送給那護士吃吧?倒是堵住了她的嘴,這不還是有人來趕我們?”
鄭涄苦笑道:“哪裡敢趕你們?等後天若若出院,我請你們到必勝客還不行麼?”
二女起身告辭,鄭涄道:“若若你先睡吧,天晚了,我送送她們。”
我在病床上,等他半天沒等回來。在古代已然養成早睡的習慣,很快,睡意襲來,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前最後一個念頭是:他,存心躲避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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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的第三天。來看望我的人可以用“絡繹不絕”來形容。慰問大軍中有學校工會領導及同一個教研組的同事,有佘敏心等一幫鐵桿老同學,qǐζǔü有昨天沒空來的幾位親戚,還有我可愛的學生。
小班長仲愷和副班長於小傘�任甯靄喔剎看�砣�嗤�Ц�宜屠匆淮蠊扌以誦牽ň萁檣蓯譴蠹乙黃鴝�值�模��徽龐腥�嗨�腥飼┟�淖8?ǎ�約耙淮笫�的塑啊�
我抱著禮物不由亂感動一把,有點涕泗橫流的衝動。
本來想好好問問班上那幫小兄弟的情況,還沒聊幾句,仲愷的小靈通就響了起來。他接聽後“嗯嗯啊啊”一番,抱歉地對我說:“容老師,我爸開車送我們來的,他忽然有事,希望我們快點下去。”
“你爸?”印象中他好像是單親家庭。以前他常在週記中批判拋棄他的父親,每次我都寫好幾行評語勸他調整心態。
仲愷不好意思道:“是啊,他又回來了!現在兩人好得很!”
我點頭:“太好了。那你們快回去吧!”學生們便依依不捨地告別了。
緊接著,又有護士小姐捧著一大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