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回想著隨風式長達一百多頁的內容,十月下意識用纖細的手指撓了撓腦袋,隨後慢悠悠地說道:“努力去體會氣隨心動的感覺,忘記自己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只需要想象自己的感官全都和天地萬物融為一體,風聽到了你的呼喚才開始主動帶動你的劍,而非用那柄小小的劍嘗試去帶動強大的風。”
說的什麼東西,難聽又難懂。吳信羽如是想著,將劍橫於身前,開始更加肆意地運轉其內的靈力,想要以自己的一套方式強行召喚颶風。
斜陽灑落,寬闊的演武場上沒有一點兒風。
十月搖了搖頭,奪過吳信羽手中的劍。
“你這傢伙,怎麼就不聽話呢?……
“劍嘯,風生!”
隨風式!
狂風驟起,呼嘯著從吳信羽的耳邊飛過來到十月身邊,帶動著她手中的劍輕而易舉地舞動了起來。
“什麼……”
吳信羽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她竟然已經練會了隨風式?!
“喂!你既然自己都能練成這些,為什麼又要來找我這個沒有靈力的廢物呢?難道只是單純為了戲弄我?”
“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只是想告訴你用我的方法練才對。畢竟看過《流雲劍訣真跡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十月說著,緩緩收力,將劍重新塞到吳信羽的手中:“而且越到後面的功法恰恰越是沒有靈力的你才能練成,這不是早就說過了嘛,笨蛋。”
誒?!
她叫我什麼?!
“快點啊,這種意境只能你自己去想,我可沒法教你——你,你看著我幹什麼?”
斜陽把十月的影子拉的細細長長,初春的暖意燻得她臉上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很是好看。
吳信羽看得入了迷。
十月被盯得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靠到了身後的牆上。
氣氛有些尷尬,二人都看著對方不知所措,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凝固一般沒有了聲音和色彩。
吳信羽終於先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十月,回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都想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好在他手上還有一把劍,順勢閉上眼做出凝聚靈力的動作,想反手來一波掩耳盜鈴——只要自己看不見十月,那自己就不會尷尬。
真是笨蛋。
十月如是想著,索性又將全身重量都靠在了牆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做出了自己的那個經典動作。因為這樣非常省力,平時看熱鬧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很是慵懶,屢試不爽。
她倒沒有像吳信羽那般羞愧,畢竟自己再怎麼說也是獸人族,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時間也比面前這個毛頭小子要遠遠長上許多,閱歷自然也更為豐富,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因為一個十四歲小屁孩的情竇初開而感到害羞嗎?
什麼?自己在想些什麼?
或許對方根本沒有這種意思,純粹是自己自作多情,天啊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喂,你沒事吧?臉很紅誒。”
啊!
“你你你,你找到感覺了嗎?”
十月的聲音有些顫抖。
“嗯,怎麼說呢,好像能略微體悟到那種意境,但是應該還遠沒有達到練成的地步——倒是你,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啊,你在狗叫什麼啊?”十月氣急敗壞,竟然直接開始口吐芬芳,“繼續練啊,達到我剛才那種程度都還不算完美,你這樣就歇了要練到什麼時候去啊?靠!”
“是是是,遵命。”
吳信羽笑著答應道,繼續陷入了鑽研隨風式的狀態中。
絲絲微涼的風輕輕拂過劍鋒,撥動著吳信羽的鬢角,他能感覺到這股風是聽從自己的呼喚而來,熱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