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同時也意識到,這個傷已經回天乏術。
“啊……啊、啊……”
即使不記得,它也明白髮生了何事。
這個騎士是為了守護人類而戰,而現在的它是對人類有威脅的怪物。因此,騎士來這裡是為了討伐它,然後被反殺了.
“哈哈……原來是你啊……”
騎士嗚噎著吐出血塊,以溫柔的嗓音說道:
“我也真是遲鈍……怎麼就沒發現呢……”
用不著問騎士在說哪件事。那自然是指他長久以來始終難忘的水精。
不對。怪物用力搖搖頭。它並不是水精。更別說它根本沒資格在騎士的美好回憶中佔有一席之地。
“確實不是什麼絕世美女呢……但是……”
他伸出手。
觸碰了它的臉頰。
“終於見到你了……總算能說出這聲感謝。謝謝你當時的救命之恩,‘水泉少女’。”
這就是這名騎士——白城建國之祖的臨終遺言。
它咆哮著、吶喊著、慟泣著、嚎叫著、哭喊著。
為什麼?為何會變成這種慘況?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連抱持疑問都顯得可笑。
那是因為一頭怪物妄想與人類相伴並行。明知這是不被容許的事,也知道沒辦法持續太久,怪物卻不願抽身,於是隨著時光不斷流逝,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這個結局。
既然如此,要受到懲罰的不該是它自己嗎?
這個騎士是很重要的人物。這個世界還需要他。儘管如此,為何他必須喪命於此?為何非得迎來這種結局不可?
如暴風雨一般的悲嘆,最終也消停了.
它彷彿死屍似的當場蹲伏下來。再也不想去任何地方,也不想做任何事情。倒不如說期望著自己能夠真的就這樣死去。
它發現了一封信。
騎士帶在身上的這封信,收件人寫著“致親愛的露希爾”。
它慢吞吞地拆信瀏覽內容。
這是旅行的邀約。騎士說自己要去遙遠的臨沂,便詢問露希爾是否願意同行。還說可以一起欣賞遙遠外地的景緻,享受微風的吹拂,寄情於更遙遠的地方。是的,這封信寫的是未來。
它——那隻怪物,用毫無情緒的眼神望著信上的內容。
接著,它緩緩站起身,走動了起來。
它將散落在周圍的護符一一撿起。連同引發騷亂的那塊護符在內,收齊全部五十三塊護符。
然後,它逐一吞下這些護符。
原本只是想待在他身邊。
如果可能的話,也想追著他的背影,前往同一處場所。
然而,他的背影已經不在了。
所以,至少讓自己踏上他本該踏上的道路,欣賞他本該欣賞的景色,感受他本該感受的微風;再來……沒錯,討伐他本該討伐的敵人,守護他本該守護的事物。
只要這麼做,或許就能在某個地方重新找回他的背影。
這並不是贖罪。而是心靈醜惡的怪物所懷抱的難堪私慾。
將所有護符都吞進胃裡後,怪物的身體發出淡淡光芒。
當那陣光芒平息下來時,便見一名仰望天空的裸身少女站在那裡。
原本只是想待在他身邊。
原本只是想成為能待在他身邊的人。
因此,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有朝一日在遠方與他重逢時,希望自己能夠笑著迎接他的笑容。縱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依舊想如此盼望下去。
將這個願望盡收心底之後,少女踏出步伐。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然而,這個軼聞傳說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