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到了觀戰席。
“還好不是我去,不然就丟大臉了。”
周雨晨對著慘敗歸來的二人打趣道,極力掩蓋著自己的緊張。
自己不是修行者,但卻憑藉著某位故人送給自己的硃砂玫瑰以及身為“神使”其實是卑獸所固有的強大靈力足以勝過前面登場的任何一個人,她有這樣的自覺。
但是真的輪到自己上場與前輩對戰的話,以她這個年齡會感到緊張也絲毫不奇怪。
周雨晨身穿一襲淺黑色的長裙,腰間掛著那個不能離身的香囊袋,手上則是在陽光下微微泛著閃閃光澤的硃砂玫瑰。
在她的對面,有個手持長劍的中年男子。
有些熟悉,又好像有些模糊。
有點像第一次下山時遇到的那個與卑獸戰鬥的道士。
不確定是不是他,但也沒有必要確認。
因為對方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迅速舉劍向她衝來。
真無趣啊。周雨晨如是想著,伸出雙手作出舉劍姿勢。
“鋼之鳥,七彩的箭頭!”
硃砂玫瑰聽到周雨晨的命令發出微弱的紅色光芒,隨後幻化出一柄光刃橫於她的身前。
鐵器與護符碰撞迸射出絢麗的火花,又一次改變了原本陰沉天地間的景象色彩。
“星河裡游泳的魚!”
周雨晨再次說出另一句指令。
那柄光刃馬上變換形態,變為了一條細長的鞭劍,緊緊纏繞住了先前與自己對峙著的鐵劍。
“編制清晨的絲線!”
硃砂玫瑰——那條鞭劍低聲轟鳴著,爆發出無窮的靈力,在空中劃出一條詭異的弧線。自然而然的,被硃砂玫瑰纏繞著的長劍以及緊緊握著劍的那位主人也都一起被甩向了空中。
手中的質量感忽然消失。
周雨晨抬頭,發現被鞭劍束縛著的男子已經隱匿了身形,取而代之的是四道從不同方向朝自己進攻而來的幻影。
竟然是……
周雨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四年前那個道士也用過相同的這一招。
而且,一樣拙劣。
“厚重的繪本,溫暖的旋律,黑白交錯的鋸齒線!”
鞭劍瞬間消失,轉而又化為一道氣罩,將周雨晨身邊的所有方位盡數包裹在內。
當初那頭卑獸也是用了類似的招數防住了道士類似的攻擊,周雨晨不知為什麼就是想效仿它。也許是因為知道這招有效,也許是什麼原因。
真的想效仿它啊……感覺它好親切……
奇怪的想法很快淡出了腦海,因為有一種更強烈的感觸霸佔了她全身的神經。
道士的攻擊打在氣罩上,隱隱有要將其破開的趨勢。
周雨晨的實力沒有當初那頭卑獸強大,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況且經過了四年時間,道士的功力應該也已經增長了許多,就算是再次與相同程度的卑獸戰鬥,可能也會有不少勝算。
所以歸根到底的結果就是周雨晨沒能防住那一擊。
劇烈的疼痛。
周雨晨被狠狠打倒在了地上。
那柄專門用來斬殺卑獸的聖劍,在面對同族時只會發揮出普通鐵劍的力量,但是打擊到卑獸的身上則會擁有可怕至極的威力。
硃砂玫瑰失去靈力的支撐,瞬間變得黯然失色,隨後逸散出紊亂的靈力刺痛著周雨晨的雙手。
“可惡……”
周雨晨默默拭去嘴角流出的鮮血,看著手上幾乎已經報廢的硃砂玫瑰,忽然感到眼前一陣暈眩。
感覺有些不妙啊……
一股奇怪的情緒忽然湧上了她的腦海。被這股情緒操控著,周雨晨竟然開始突破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