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錚轉過臉朝這老頭望了過去,乍一看,這老頭的模樣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如果不是有從依姬那裡得到訊息,林錚肯定不會想到這個老頭子只是一個傀儡身!而因為有了懷疑,所以林錚在打量這老頭子的時候,便很快發現了異樣,這老頭子的能量力場,太過穩定了!
一般人的能量力場,是不可能一直都維持著同一個強度的,隨著體內的力量流動,能量力場會呈現出不同頻率上的輕微波動,而眼前這個綿月老頭,他的能量力場始終都維持著同一個強度,就這能是真人?!
心下一番吐槽的同時,林錚偽裝的“瀛洲”便舉起了酒杯,笑道:“多日未見兄長,瀛洲也甚是想念啊!所以聽聞兄長將至,便讓人準備了點兒下酒菜,今日你我兄弟共謀一醉如何?”
綿月老頭笑著一陣點頭,“正該如此!”說罷便走了上前,隔著酒菜坐在了林錚旁邊。拜伏在地的侍女這時抬起頭來,而後便給綿月的酒杯中斟滿酒水,並恭敬地給他端上。
從侍女手中接過酒杯後,綿月老頭便將之一飲而盡,在將酒杯遞向侍女的時候,便裝模作樣地挑起了眉頭,盯著林錚假扮的瀛洲道:“看你眉宇緊鎖,這是碰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
林錚聽罷,便露出來有些勉強的笑容,輕輕搖頭道:“有勞兄長牽掛了,確實碰到了一件比較煩心的事兒,不過不要緊,很快就能解決了!”
綿月老頭聽得心下卻是一陣暗罵,這老小子,莫不是準備以此事為契機,來抓住我的把柄?!這越想,綿月老頭便覺得越是可能,當下心裡雖然暗罵不斷,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地微微點頭,說道:“不要緊最好,你我同氣連枝,若是有什麼麻煩不好解決的話,實在沒必要瞞著為兄。”
“兄長所言極是。”林錚應和道,“不過此番的確只是些小事,並不需要勞煩兄長,雖是如此,卻還是得感謝一番兄長的好意!”說著林錚便端起了酒杯,“且讓小弟敬兄長一杯!”說罷,林錚便忍著心裡那一股子噁心勁兒,一口悶掉了杯中的酒水,這和仇敵飲酒,果然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啊!他差點兒就按捺不住將酒杯砸到綿月老頭臉上了。
林錚在噁心,綿月老頭心下卻在磨牙,差點兒就想揪起“瀛洲”的領口追問青葉那個計劃的事情。可惜,不行啊!這時候還不能對瀛洲翻臉,要是將這老小子給逼急了,難保他不會跳反!綿月還沒有完全準備好,這時候要是和其他領導者鬧掰,不利於他掌握整個月都的權力!
當下,各懷鬼胎的兩人,便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相互應付著,綿月一直想方設法地想要將話題轉到青葉那個計劃上面,卻總是讓林錚給輕描淡寫地糊弄了過去,氣得綿月老頭的本體肝火大動。
林錚一邊應付著綿月老頭的話,一邊察言觀色地注意起老傢伙的情緒變化。綿月老頭就不是一個涵養多高的傢伙,這點林錚當初第一次來月都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林錚見好就收,在發現老傢伙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時,林錚便隨意地將食指在膝蓋上輕輕地點了三下,這便是他之前和巽約定好了的暗號。
就在林錚的暗號發出之後沒一會兒,庭院中便吹起了一股輕風,這清涼的微風吹來,一下便讓綿月老頭冷靜了不少。忽然,風力變大了一些,吹得庭院中的樹木沙沙作響,隨即,片片花瓣便隨著清風朝他們飛了過來,點點地沾染在他們身上。
看了下杯中的花瓣後,林錚便裝模作樣地望向庭院中的櫻花一陣感慨,“花這東西,還真是奇妙啊!開得這麼熱烈燦爛,卻只是為了迎來自己的凋零。”
綿月聽得有些莫名其妙,跟著林錚一塊望向那櫻花後,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這老小子說出來這句話,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完全沒有!
林錚只是隨口一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