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伯也怕耽誤了工期,連忙安慰道:「賢侄,這些天你起早貪黑千辛萬苦,我都看著的呢,放心,等這事辦妥後,一切有你管家伯在。」
郝里正點頭:「這祠堂建出來不肖說,定是方面百里最氣派的了,賢侄的手藝必然相傳千里。」
「那就多謝兩位叔伯多多提攜了。」
陳施施起身答謝,相互間面露虛假的微笑,你來我往地寒暄。
邱員外見自己被晾在一邊,搶話說:「郝老哥,你別上了這小子的當,你得為我們兄弟做主呀!」
郝里正這才略沉吟一會,又和顏悅色地對陳施施到:「賢侄呀,這幾個不懂事的差點誤事,我看這工錢就不用給了,但好歹他們也日曬雨淋地幹了不少,要不你看怎麼個合適?」
陳施施似笑非笑地盯著那胖子:「真不要工錢,那你想要什麼?」
胖子:「別的我也不稀罕,就他們手上那套什麼鋸啊鑽就行。」
搞了半天,是眼饞我的工具來了。
陳施施笑道:「成呀,我可以做主送你一套,不過······」
「不過什麼?」
黃鼠狼伸長了脖子。
「不過要等我這邊完工交活後,才能空出來。」陳施施盯著胖子說到。
胖子看了眼黃鼠狼,見他首肯後不再說話。
陳施施繼續笑道:「邱員外似乎對我這套魯班工具很是好奇?」
黃鼠狼一派不削的表情,蔑笑道:「不過是雕蟲小技,有什麼好奇的。」
「這樣啊,我還說準備送你一套呢,既然不入員外的法眼那就······」
「當真?」邱員外變臉之快,一副星星眼,渴求狀。
陳施施暗笑上鉤了,她正經答道:「當然,只要你把這位胖兄弟在背後怎樣給我使絆子的事說清楚了,我既往不咎,所謂不打不相識,誤會解釋清楚了,大家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你說不是?」
邱員外想了想,嘆氣一聲,最後選擇坦白道:「其實我本人還是很想看著這祠堂順利竣工,這不眼巴巴地留下了嘛,都是董五那小子不地道,背後攛掇我這傻舅子鬧事情,對不住了。」
黃鼠狼先了拍了一把胖子的頭,又對著陳施施拱手賠禮。
陳施施受了這一拜,她就知道應是這樣,邱員外雖像個黃鼠狼樣時刻覬覦,但他本身也是個技術型出身的,所以對手藝更是看重,想學習更高超的技藝是人之常情的事。
她本身也是尊重這種技術型人才,便提出交個朋友,常言道,多個朋友多條道,總不能將他推向純生意人見不得別人好的董五那邊吧。
見著雙方談和後,郝里正大笑:「哎,老夥計,我就說嘛,我這賢侄不是那等小氣的人你還不信,若你當時明言,讓小舅子設宴一桌拜個師,就沒這麼多誤會了嘛!」
陳施施連連擺手,「拜師不敢當,都是手藝人,相互學習,說來我是晚輩,以後還得請邱前輩多多指教。」
黃鼠狼得一聲前輩喊得心花怒放,也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陳小弟你不僅技藝高明,還虛懷若谷毫不私藏,說到底還是我格局小了,老咯老咯,以後還是你們後生的天下。」
說著就按了小舅子的頭,讓他作揖,「你小子以後就好好跟著陳師傅多學著點。」
胖子一向聽他姐夫的,遂行禮。
陳施施這次側身避了避,再次謙遜道:「一聲師父著實不敢當,大舅兄若不棄,那就隨孫大喊我一聲陳工即可。」
胖子抱拳:「陳工,昨兒多有得罪,見諒。」
陳施施繼續擺手:「我倒是無礙,等下你尋著孫大說兩句軟話吧,他也是個口直心快的人,但不壞,學東西也快,你們多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