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搖頭,「楚國的事倒是不知道,反正每天一個小傳聞,不知真假,倒是我聽京裡回來的人說了件大事,太尉被打入死牢了,通敵叛國罪,御史大夫在大朝之日將罪證直接呈報秦王,參了好大一本,秦王當場就把太尉革職查辦了。」
「……如今秦王多大年歲?」
陳施施自己想了想,沒有記憶,遂問到。
小胖一個嫌棄的眼神看過來,「秦王七歲登基,掌國十載有二。」
陳施施咂舌,這妥妥的始皇帝角色啊。
又想著後面的幾場大戰,她更加下定決心要找個山頭圍起來隱居!
不過太尉是中央掌全國軍事大權的官兒,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無非就是新王成年了要和不聽話的老臣分一國兵權的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太尉也真是,不知道收劍點還當秦王是個小娃娃一樣好指手畫腳。
猛虎榻前豈容他人鼾睡?
這樣的人不遭殃誰遭殃!
秦王有了實權,難怪就抓緊在邊境佈防,可攻可守。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所以得秘密修建糧道,運送軍需物資,保證供給以穩軍心。
不愧是千古一帝。
格局就是大!
陳施施有預感如果這次活乾的漂亮,那她往後就更不缺專案了。
兵貴神速,秦王要的是一個快字,這只是大工程的一小段線路,但她最快且最好的完成,必然能讓上面眼前一亮。
陳施施連夜熬出來了一份方案。
將新規劃好的線路圖,加上模擬沙盤往監管大人的營帳裡一放,成功說服對方採用了她的新案。
那管事說可以先做著,但他自己也要往上稟報,於是連夜往郡守府裡匯報。
一級一級往上傳。
最後新規劃圖和沙盤落在秦王的案頭。
秦王對那個3d模型的沙盤看得津津有味,愛不釋手。
世間真還有如此能工巧匠也!
這山上的每顆樹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可見此人心思靈動。
秦王斂了面上的驚喜,歡了一張溫和的笑臉抬頭對下面傳來等候的人問道:「商大司空,聽說這位陳工是你舉薦的?」
衛無缺頷首,「正是微臣。」
秦王大笑:「哈哈哈哈,此等人才不能埋沒鄉野,等他完工了,孤要將他傳到京都來,這樣的手藝,隨便給你當個副手也是夠的。商無缺你此行督辦官道一事挖出了太尉通敵叛國的罪證,還替孤舉薦了這麼一個人才,說吧,想要什麼賞賜?把太尉的位置給你坐如何?」
衛無缺沒有急著答覆,反而跪下呈情:「我商氏一族原是罪丞,能戴罪立功為大王分憂,是罪臣的本分,大王破格提拔臣做大司空,已經是天大的恩寵,臣萬萬不可邀功請賞。」
秦王親自過來將人扶起,嘆氣:「論公,你祖父秧公變法使秦國有了如今的實力,你作為他的後代子孫必也是相國之才;論私,你與孤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為過……」
衛無缺連連搖頭稱不敢。
秦王繼續道:「你又幫著孤拔除了一個強大的政敵,說到底還是孤欠你商氏一族頗多。」
兩人腦海裡面想起了那刑場的場景。
五馬分屍是何等的殘酷。
樓上新王帶著滿朝文武觀刑,作為王子的他也必須看著。
樓下跪著商氏一族的所有家眷,目觀酷刑以儆效尤。
衛無缺對秦王依舊是恭敬的神態,行禮謝道:「微臣能活著長大,多虧大王的照拂。」
秦王有意拉攏,對方卻還是冷心冷腸的樣子,不免讓他龍心不悅,擺擺手:「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