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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這樣真像一個懦夫。”阿方索不饒人的繼續譏諷。

“阿方索!”齊尼婭衝阿方索低聲叱喝,她覺得阿方索這些話對於一名嚴重傷員來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阿方索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只是他時常會被一些事情觸動心中最後一塊小小的柔軟地方,做出一些在旁人看來是好事的事情。假若不是小羅麗真摯的淚水,換作平時路徑這裡,即使這些事情在他眼前發生,他也會當作沒看見的裝傻走過,絕不會出手相助。

“懦夫?哈哈哈,罵得好,我現在真是一個懦夫!”烏爾裡克稍稍一愣,突然笑出淚水,不知他是彷彿聽見十分好笑的事情笑得流出淚,還是想通什麼事情哭泣著發出暢爽笑聲,態度開朗一些的對安偌克說:“抱歉,老朋友,剛才讓你為難。聽這位朋友的話,我決定了。我要活著回去,作為一名父親活下去。”

是啊,他如果想要死,昨天就可以,扯出那麼多理由做什麼。默默死去,不比請求別人殺死自己更加光榮。這件事情的蹊蹺自然會有後來獵人調查,哪用自己特意活下來告訴他們。

烏爾裡克一下子都想明白,自己昨天那些想法說到底都是為了安慰自己活下去,為了活著回去見自己最珍貴的女兒,遵守臨別前與她定下的約定。

“你是叫阿方索吧,謝謝你提醒了我。”烏爾裡克微笑著向阿方索表達自己最真誠的謝意。

“要謝,就去謝小羅麗吧。”阿方索偏過頭,不想理會他的模樣。

人,永遠不可能真的不害怕某件事情,只不過他們懂得自我催眠自我安慰,將這種情緒的反應壓制到最低,產生出一種“不害怕”的效果。能夠接受常人無法接受的事物,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事情,這才是真正的勇敢的定義,即使這個人平時看見一隻小蟲都會被嚇得尖叫,站在高處都會顫抖,但只要能在關鍵時刻做出一些別人都不敢做到的事情,他就是真正勇敢的人。

“安……”烏爾裡克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大地突然震動。本來有傷在身的烏爾裡克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揪了起來,呼吸嚴重困難。站立的四人身體搖晃,很一陣保持身體平衡。大量碎石沙沙嗖嗖落下,好像在峽谷裡下起一場由石頭組成的零星小雨。安偌克站穩身體後,匆匆用盾牌把鎧甲殘破沒有絲毫防護力的烏爾裡克護在下面,齊尼婭在旁揮動巨劍擊碎那些較大的落石。

“發生什麼事!”阿方索一邊揮斧幫助齊尼婭,一邊衝負責警戒的安西婭慌張喊道。

第十六章 突然到來的危機

不用安西婭解釋,阿方索雙目圓睜,駭然看見安西婭前方二十來米處一塊焦黑土地逐漸隆起,成為一座新生的小山。

“快把傷員放回山縫!”阿方索回頭朝安偌克父女激動大喊,匆忙提起巨斧衝向安西婭身邊支援。

泥塊遮蓋的陰影下,一雙不比阿方索腦袋小上多少的紅光亮起。這個龐然大物漸漸在峽谷中展現它恐怖巨大的軀體與那張無比猙獰的面容。仰頭張開它那滿是倒勾尖牙的大嘴,“昂!”放出一聲類似“我回來了!”的興奮吼叫。轉瞬之間.周圍的一切都被這聲龍吼所震顫。

常人聽見這聲吼叫要狼狽地用雙手死死捂住耳朵,不這樣做極有可能因此失去意識。不過阿方索沒有一刻停下,徑直拖斧朝這個龐大的怪物衝了過去。

火鱗龍!!

阿方索明白這個體長七米以上,渾身覆蓋好像火焰燃燒的紅色鱗片的大傢伙發現安西婭了,他沿著懸崖跑得更加迅速。單一遠端獵人在沒有近戰獵人保護下,他們的戰鬥力幾乎等於零。被怪物們快速貼身的他們,不會有空隙扣下扳機。即使是安西婭姐姐這種經驗老道的獵人,也最多隻能給她自己博得片刻喘息。

“姐姐快退!”阿方索對安西婭喊叫,火鱗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