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裡克還不解什麼事情,條件反射性抱緊阿方索的時候,阿方索已經是飛身躍起,一顆湛藍色的手雷從他手裡滑出朝地面扔去。
“神啊!冰凍手雷!”一個識貨計程車兵大聲叫喊,不過下一刻就被凍成了冰雕。
逃?伴隨一陣高速旋轉擴散,充斥無數冰粉、碎冰的寒冰咆哮,任何的反抗都是徒然。平常人跑得再快,也是跑不過風的速度。大量冰末漸漸覆蓋到周圍士兵的身上,伴隨漩渦的繼續伸展,越來越多計程車兵被席捲其中。慢慢的動作變緩,慢慢的凝固成冰。
等阿方索空中連跳縱身,向軍營外盪出十多米落地,後面的軍營裡已經是化為一片冰雪世界,大量表情姿態各異、形象惟妙惟肖的冰雕佈滿軍營門前,在火把光芒照耀下散射出褶褶的七彩炫芒。不知道的還會以為誤入什麼冰雪遊樂園,風景煞是美麗絢豔。
這副場景直接嚇得幸免於難計程車兵們不敢近身,互相推搡要別人先走。不過誰又敢動?獵人曾經在他們的平民世界是一個需要膜拜尊敬的存在,他們如若天神,總是擁有無窮無盡的手段對付那些似比山丘的巨龍。巨龍尚且可以屠殺,更何況他們這些平民?難保這個黑衣人不會攜帶有第二顆、第三顆,甚至更多的冰凍手雷,到時誰能斷言勇敢衝在最前的他們會不會成為眼前這些淪作冰雕的兄弟中的一個?
恐懼在這些“存活”下來計程車兵中好像養分充足的藤蔓開始蔓延。人,就是一種喜歡自己嚇自己的生物,本來不是什麼很可怕的事情,他們卻越想越害怕,甚至身體到最後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一些士兵更是連槍劍都抓不住,哐啷哐啷掉落一地。這些清脆的聲響好像推倒骨諾牌的手指,引起更多的槍劍落地。過去對於獵人神化的想法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在他們的腦海裡生根發芽,現在已經是根深蒂固,一生都不可能抹去,使得他們更是不敢去追阿方索兩人。
阿方索不懂這些平民的想法,只覺得這些士兵怎麼一下子都愣住沒有再追。不過這個情況對他很好,反正他已經安然來到軍營外,再往外走就是一片海闊天空。不過他還是安全要緊,朝地面砸出了最後一顆煙霧彈。
等彌天的灰黑色煙霧散開,阿方索的身影已是沒了去向。現在這些士兵就是想再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連阿方索往哪個方向逃的都不知道,說追又要從何追起?
藉助夜色掩蓋,阿方索一路直奔黑石鎮外。事前就料到,這件事情無論成功還是失敗,勢必會在黑石鎮引起軒然大波,再繼續留在鎮內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而且他和安西婭這次出來確有另外事情做,來黑石鎮不過是前來看看而已,純屬路過。營救羅麗與烏爾裡克大叔的事情,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完全不在計劃內。因為他們來之前根本沒有想到黑石鎮、整個獵人世界、烏爾裡克父女會成為現在這般模樣。
小心透過黑石鎮連線外面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視野裡是無邊無際的草原與廣闊的夜空。
東行五百米,在一顆形象怪異的柏針樹下,看見了翹首以待的安西婭與羅麗。這是在決定劫牢前,和安西婭商量好的。
看見父親平安歸來,羅麗這個小不點一下子哭成淚人,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撲到身旁看見烏爾裡克現在這副悲慘模樣泣不成聲。從他鼻青臉腫,手臂佈滿勒痕鞭痕的形象,不難看出他在牢房裡受過多大的苦。
“好啦,好啦,我不是安全回來了嘛。”看見羅麗的真情表現,烏爾裡克也是眼目潮溼,幾乎要哭出來。大手放在踮起腳,抱住自己腰部大哭的羅麗的小腦袋上一陣輕撫,滿是慈愛。
安西婭緩步跟在羅麗後面,直接走向阿方索,輕聲問他:“其他人呢?”
阿方索對她笑笑,做出一個成功的手勢,讓她放心。
“阿方索,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