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蹤。
正午時分,最開始的五分鐘時留給羅亦安的。這幾天裡,羅亦安一直沒有音信,今日剛一開機。便傳出了羅亦安的聲音。
“報告你們的方位。”
“西經……南緯……”,塞納讀出了衛星定位儀上的數字。
“你們現在地海拔高度?”
“兩千八百四十三米,陽光很強烈。”塞納畫蛇添足的補充上後半句。
“博士,在你們東側,西經……南緯……有一個印第安小村,名叫‘奇諾利維斯’(印第安語意思是“從遠處山谷吹來的清風”),距離你們二百四十英里。我將在那裡降落,與你們會合。”
“你現在在哪裡?”塞納博士問:“我的耳機裡有嗡嗡聲,你在飛機上嗎?或許你應該直接降落在我們這裡。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喘了口氣,塞納抱怨說:“山路太難走了,我們地驢跌死了七頭,損失了一小半物資。儀器裝置都還好,可是食物不足了。現在,那些驢又瘦又累。我們一個人要照顧幾頭驢,實在累極了。”
電話沉默了一會兒,羅亦安勉強說:“好吧。我這就調整方向,大約一個小時後到。”
難耐的等待過後,天空中傳來飛機的嗡嗡聲,過了一會兒,一架小飛機出現在天空,安魯老練的指揮飛機靠近,併發出了識別訊號彈。飛機晃了晃機翅盤旋一圈,似乎在尋找降落點。
“降落?!”,露絲頗為驚訝地說:“上帝,這裡最大地一片平地就是安魯腳下那塊石頭,在這裡降落,他要降落在蜻蜓翅膀上嗎?”
安魯瞥了一眼她,充滿信心的回答:“他會有辦法的。”
飛機盤旋幾圈,確定探險隊員們所在的位置後,艙門開啟,三具降落傘緩緩飄下。
安第斯山的強風吹得降落傘四處漂浮,斯蒂爾臉上此時消失了嬉笑的神情,冷峻的盯著降落傘落地地地方,神情之嚴肅令人懷疑似乎是另一位斯蒂爾。
飛機還在頭頂上徘徊。等到降落傘全部落地後,飛機開始爬升,等它再度平駛後,一個小黑點從飛機上跳下來,急速的向大地撞來。
“上帝啊,他是要自殺嗎?”麗茜驚叫。
“我的急救包呢”,奧利雅著急得跳起來。
露絲沒有驚駭,她一手捂著嘴,驚恐的抬頭仰望,另一隻手死死的攥住塞納博士的手不放。
“是定點跳傘”,安魯的嘴角浮出一絲微笑:“上帝啊,他真瘋狂,在這亂石零落的地方,他還要玩定點跳傘。醫生,準備兩副甲板。”
安魯的話裡沒有擔心,反而充滿了調侃。塞納博士好奇的掃了一眼安魯,又繼續仰望天空墜下來地那個黑點。
幾乎是安魯說話的同時,天空中那個黑點處響起了一聲輕微的爆炸聲。羅亦安急速下降的背部冒出一縷青煙,隨即這青煙又被輕風吹散,伴隨著這聲爆炸聲,“砰”的一聲,天空中綻出一張降落傘。
定點降落,傘包是靠輕微爆炸開啟的,這用這樣的開傘方式,才能應付急速下降。
“連這兒都準備好了”,安魯嘟囔道:“可這不行,靠這種傘,在這種高度,在這麼大的風力下,降落在這種山樑上,摔斷腿那是幸運……”
彷彿是見證安魯的話,天空中再度響起一聲輕微的爆炸,隨著這聲爆炸,羅亦安的傘飛離了他的背部,旋即,被狂風颳得無影無蹤。
“呀”,這時,露絲喊出聲來。而其餘人則震驚得無法出聲。
“嘭”——傘包剛飛離,羅亦安在空中翻了個滾,調整了身體,一揚手,他的背部炸出一朵花來。
不,那不是花,那是滑翔翼。
迎著風飛翔,羅亦安操縱著滑翔翼盤旋在數百英尺的天空,此刻,那隻安第斯山兀鷹仍在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