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威尼斯各天酒店、餐廳的vip會員卡,憑著一堆卡片來往於威尼斯各處名勝,都會暢通無阻,那些秘密組織的會員倒是替羅亦安想的周到。
輕輕地走出房門,來到樓道中,酒店內一片靜寂,員工們還在沉睡,厚厚的地毯吸附了羅亦安的腳步聲,他像幽靈般無聲無息地來到一樓大廳,閃身躲入了大廳側面的洗手間內。
開啟洗手間的窗戶,羅亦安側耳聽一聽窗外的動靜,取出譚彩玲的化妝鏡,將鏡子伸出窗外,藉機觀察了一下街道上的行為。太陽剛呀升起,街道上一片朦朧,看日出的遊客都擠到了外面的島嶼,市中心反而空空無人。
羅亦安收起鏡子,掏出譚彩玲的指甲油,往幾個手指尖抹土一層薄薄的透明指甲油,以掩蓋自己的指紋,伸出手,讓風自然吹乾這些指甲油。他一閃身,用最快的速度躍出窗外。才一落地,他立刻身體貼牆,半蹲下來觀察著整個街道。待了半晌,見到左右毫無動靜,他取出狂歡節面具,施施然的戴在臉上,直起身體,大搖大擺的順著街道向最近的拱橋走去。
如果有人在旁邊,就會發現眼前的景象很詭異。狂歡節已過,街道上竟然有個人帶著一付妖豔怪誕的狂歡節面具,大搖大擺的走著,他雖然走路快步流星。但卻像貓一樣。石板路上聽不到絲毫的腳步聲。
目標酒店地側門虛掩著。羅亦安跨過了橋。飛快地找見了那扇虛掩地門,伸出一個指頭輕輕觸了一下門把手。鏽跡斑斑地門軸潤滑得很好,一點沒聽見門開合地吱紐聲。他在門洞裡等了片刻,沒聽見街道上的動靜,身體像蛇一樣一扭無聲無息地溜進了門。
摸進了洗衣房。羅亦安從衣服堆裡翻撿出一件黑色的撥風,將渾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臉部也隱藏在面具之下。他踩著厚厚的地毯,走上了三樓,在306房間前,他最後檢查了一遍槍支狀況。伸手鎮定地按響了門鈴,而後,他躲在門側,雙眼盯著門上的貓眼。
貓眼外的玻璃白亮透明,不一會兒,房間內一個帶著睡意的聲音問:“誰?有什麼事?”
羅亦安平靜的回答:“先生,酒店叫醒服務。有人讓我在這個點鐘叫醒你。”
房間內傳來含含糊糊的嘟囔聲,這時,貓眼突然變成灰暗色,說明有人正在透過貓眼觀察屋外地動靜。
羅亦安閃電般舉起帶消聲器的手槍,捅在貓眼上扣動扳機,槍響過後,貓眼洞穿,從擊穿的貓眼口飛出一絲紅色的血沫,門內隨即傳出沉悶的倒地聲。他再一低手,衝門鎖一槍,擊爛門鎖,猛一撞門,翻滾著衝進屋門內。
床邊、沙發邊、屋角窗簾後——羅亦安顧不得檢查倒在門邊的漢子,衝屋內這三個地方連開三槍。剛才的敲門聲已經醒了屋內的三個殺手,同伴的倒地聲更讓他們明白遭遇了襲擊,訓練有素的他們立刻借屋內的傢俱隱藏起身影,準備反擊,但沒想到羅亦安來得如此暴風驟雨,更沒想到的是,他像具備透視眼一樣發現了躲藏在各個角落裡的殺手,僅僅三槍,一點沒有多餘的動作,於脆利落的送了他們的命。
九分鐘,幹完這一切,只花了九分鐘。翻檢著對方的屍體,門邊倒下的漢子右眼中槍,子彈射入顱內。其餘的殺手則各個眉心中彈。
羅亦安抬眼看看手錶,還有時間。他身影閃動,迅速在房間裡搜尋起來,將這三人身上的錢財與貴重物品洗劫一空,又在房間內胡亂翻動一番,做出打劫的假象,三分鐘後,羅亦安開大空調,輕輕掩上門,準時撤離。
街上已有了稀稀落落的人群,羅亦安躲在門後,將那件黑色撥風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包裹上打劫來的手錶、殺手的手槍以及他自已的手槍零件。摘下那個狂歡節面具,揣入懷中。等待一個街上無人注意的時刻,嗖地竄到門外,在牆邊略一停留,他一貓腰,無聲無息地墜在一個早起商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