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鐵球一觸光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後,這根串珠繩的繃斷,引發了多米諾骨牌效應,其餘的五根串珠繩相繼繃斷,稀里嘩啦墜落的串珠接二連三的碰觸光網後消失。大地向羅亦安撲面而來,那恐怖的光網越來越接近。
“就這樣消失了嗎?”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刻,羅亦安腦海裡轉著念頭:“我對生命還有遺憾嗎?”過去的時光迅速的在羅亦安眼前掠過,像是電影中的快鏡頭,然而在神經元高速運轉下,那些鏡頭又像是一個個慢動作,慢的就像是整個的一生。
“噗”的一聲,塵土飛揚,羅亦安重重的摔在地上。已陷入麻木狀態的羅亦安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躺在地上,他難以置信的捉摸,我現在還在人間嗎?為什麼著大地感覺那麼真實?真實的那麼堅硬。哎吻,他奶奶的,我的腿,我的胳膊。我身上地每一塊肌肉都在刺痛,是的,火燒火垮的刺痛,怎麼回事?菲舍爾、迪克、妮莎、鄧飛他們的聲音慢慢的鑽勁羅亦安的耳朵,剛開始那聲音那麼遙遠,彷彿從另一個世界傳來,最後,那些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羅傑。你沒事吧?”菲舍爾又驚又喜的喊著。
羅亦安動了動手指。再動了動腳趾,感覺到身上的肌肉還聽使喚。他躺在地上回答:“感謝上帝,這身體還是我地,感謝上帝。我還在這熟悉地世界。”
鄧飛帶著哭腔喊著:“老大,你沒事吧?沒事你快爬起來啊。你站起來讓我們看看啊。”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沒事嗎?羅亦安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說:“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我要繼續躺在這裡,好好思索一下人生。”
妮莎已哭成了一團:“天呢,真太可怕了,就在你接觸光網前的那一刻。
不,從我地角度看,你已經捱上了光網。忽然之間,神靈睜開了眼睛,光網在瞬間消失。天呢,這簡直是一場噩夢,我一輩子都會記得著噩夢的瞬間。”
鄧飛忍不住踏上地下通道地臺階,向羅亦安奔跑過來,邊跑邊喊:“老大,人生這麼深奧的問題,趴在那兒,是想不出什麼哲理地。你等等,我扶你坐起來想。”
菲舍爾閃電般竄出,揪著鄧飛的領子,把他提了回來。“笨蛋”,他罵道:“羅傑要是摔骨折了,他的身體不能移動。你等我檢查完……”
不能不說羅亦安有著鋼鐵艤堅硬的骨骼,橡皮般的肌肉,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堅硬的地面都被砸出了一個淺坑。但他除了面板滲出一些血點,渾身肌肉刺痛外,骨骼完好無損。羅亦安真的像貓一樣有九條命。
經過妮莎小手一陣說不上是按摩還是撫摸的揉捏後,他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菲舍爾正在地下通道內挨個門端詳著,拿不定主意,選擇什麼方向。
鄧飛站在羅亦安砸出的淺坑上,奇怪的看著那根插在金屬圓盤上的降魔井。不知什麼時候,降魔杵柱頂冒出了三束光柱,這三束光柱宛若實質般長短不一。最長的那根光柱轉動得較快,三根光柱香是標板上的時針、分針、秒針一樣,按照各自的規律運動著。
光柱掠過地上散落的鐵珠子,卻沒有損動鐵珠分毫。
“真像一個鐘錶”,鄧飛喃喃的說:“但這是什麼時間呢?”
羅亦安聞言扭過頭去,盯著那金屬圓盤上轉動的光柱,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時間與手錶全不吻合。是啊,這是什麼時間?妮莎仍站在羅亦安身邊,用小手溫柔的揉搓著羅亦安僵硬的肌肉。透過羅亦安肩頭,她看著地上的鐘表,笑了:“研究這個毫無意義。時間是怎麼來的?如果規定正午時分,當太陽絕對直射時為十二點,那麼,這就是我們現在的時間。但如果有人規定這個時間為一點,或者兩點,或者為任意他喜歡的數字,那麼,它顯示的時間就跟我們全不相同。猜測這個不是毫無意義嗎